他的好日子,好好在上的日子還沒有過夠。
然而,如今的處境,讓他知道,再次回到那種巔峰的時期是不可能的。
但是好死不如賴活,他還不想死。
為什麼,明明是血盟的那群人讓自己去那這份核心機密的,而自己卻要替他們送改名。
算起來,應該是他們,他們才是最原始的犯罪者。
布卡爾的內心因為適才厲南輝的一番話驚起了滔天巨浪。
他完全忘記了之前厲南輝說的,血盟派出了人都因為救他而死了。
他記得的只有,血盟的人要犧牲他一個人來擔罪責。
呵…
殘酷而泯滅的人性。
面臨死亡時,多數人還是怕的,還是不甘的。
靜靜地看著布卡爾逐漸彎腰伸手抱住頭,身體顫抖著,厲南輝至始至終不再說一句話。
對於布卡爾這樣的罪惡的人,有些話只能說得霧裡看花一般。
說多了,反而會使得他瘋狂。
軍車在盤山公路上繼續平穩前行,沒有任何阻礙。
布卡爾由精神微微錯亂逐漸變得沉靜,沉寂…
最終失去了所有希望一樣倚在車背上,一根手指頭都沒有動。
車內靜寂無比,就像是都在等待著即將到來的終極審判。
軍事法庭上,檢察官將罪證一張張呈上,一句句事實吐出。
都在給此時宛若被抽了魂魄的布卡爾上著無盡的枷鎖,道德的,法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