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表演者的後臺中,此時後臺之中只有剛才受傷的舞者一個人。
她告訴經理自己沒什麼大礙,只要緩一會就可以了。
但是經理告訴他今天晚上就不用表演了,可以直接去休息。
事實上,剛才在半途一下子跌落在舞臺下,盡管她反應快了一點,盡量使得關節沒有受傷,但是還是有些皮外傷。
同時落地時帶來的骨架沖擊力也需要一會緩緩。
妖豔無比的表演舞者用酒精棉球擦拭著破皮的地方,隨後用創可貼貼起來。
跌落舞臺這樣的事,若是落在其他人身上,怕是早就哼唧著要請假,各種裝可憐。
然而對於她來說,這麼一點小傷,她根本不覺得痛。
或者說一般的小傷對於她來說,根本達不到她的痛覺閾值。
解決完傷口,女人開始拿起卸妝沾著卸妝水,將臉上那一層厚到親爹媽都難以辨認的妝容卸下。
濃鬱的眼影,拉長描黑的假睫毛,熱烈的唇彩等等,都在卸妝水的作用下褪去,也漸漸將掩藏與其下一張精緻而妖媚的臉顯現了出來。
女人原本就很美,美得有些妖邪,只是那一雙眼睛裡此時卻不斷轉換著神色。
看著鏡子裡漸漸露出的真容,女人的唇角忽然滑出一抹冷冽而牽強的笑容。
有多久沒有像今天晚上這樣內心波動如此的大了?
伸手捏了一下自己的臉頰,直到捏紅了,捏疼了,女人才鬆手。
今天晚上,她竟然遇到了那個她一直以來都當做複仇目標的人——黎畫。
可是為什麼見到她的時候,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了?
是害怕她認出自己,再嘲諷自己如今已經淪落風塵,靠賣藝甚至賣身為生嗎?
女人盯著鏡子,一雙美眸裡逐漸由平靜變得波濤洶湧。
黎畫!
沒想到時隔這麼點時間,竟然又見面了。
只可惜,自己如今的地位和身份,只能做到逃避著她。
一張精緻的臉慢慢由高傲變得失落,落寞。
這個被黎畫驚嚇到跌落到舞臺下,又不敢抬頭與黎畫正面相對的女人,不是水婕又是誰?
如今濃濃的仇恨縈繞在心頭,曾經的鞭撻之刑久久在她夢裡出現,讓她備受煎熬。
黎畫,此仇綿綿,終有一天,會讓你得到所有的報複,讓你感受到被仇恨澆灌的心散發出來的惡魔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