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吳暢決定去看看黎畫和她攤出底牌,然後就盡可能地颯然離開。
病房內,黎畫其實早在袁鈺說話的時候就已經醒了。
只不過,她聽不見聲音,玻璃是隔音的。
但是來回晃動的人影卻在她的薄薄的眼皮前晃蕩著黑影。
只是偷偷睜眼看了下外面的情勢,她就選擇再次閉眼。
吳暢還活得好好地,能說能動,那自己也就不需要再擔心什麼。
只不過她真實可憐自己,現在只能躺在床上承受著巨大的疼痛,吃不了美味的食物。
門外,幾個人等來了醫生,醫生無奈地點點頭,同意他們進去。不過限制時間三分鐘,多一秒都不行的那種。
人都進來了,黎畫也不好再裝睡。
袁鈺見到她睜眼,立馬撲上前去,人蹲在病床前,腦袋擱在黎畫的身邊,眼神可憐兮兮地望著黎畫。
“畫畫,是不是很疼?”說話的聲音裡都帶著心疼的哭腔。
袁鈺是真的心疼,看到黎畫面色蒼白,左手打著石膏,她就像是親身感受到了疼痛一般。
眼睛也潮潤潤的,讓黎畫看了,不禁浮起一絲無奈的笑。
“又不是你受傷,怎麼感覺你比我還疼?”鳳眸裡全然沒有平日裡的淡漠和不在意,只有一絲寵溺和無奈。
袁鈺咂咂嘴,“疼在你身上,痛在我心上啊。”一頭短毛柔柔順順,蹭在黎畫露出的那隻胳膊上。
黎畫不禁嘴角一抽,這個小鈺,越來越沒節操了。
“我沒什麼事,別擔心,躺幾天就好了。”
他在安慰著袁鈺,也是在安慰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