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鳳眸還是倔強，一點都沒有因為重傷而變得慘淡無色。
杜致遠看著有些心裡堵得慌，很想接近黎畫，給她安慰，但是她那一身刺，讓他不敢靠近。
醫生和黎畫眼神對峙著。
最終，醫生見黎畫還是雙目炯炯地盯著他，便自動棄權。
“好，打電話時間在一分鐘之內。”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
最近遇到的喚著怎麼一個比一個讓人傷神？都不遵從醫囑。
黎畫的包在旁邊的櫃子上，杜致遠主動幫忙將手機拿出來遞給她。
而黎畫在試著開機失敗後，無奈地放下還在打著吊瓶的右手。
“沒電了！”嘴裡慢悠悠卻失落無比地吐出這三個字。
杜致遠會意，立即將自己的手機遞給她。
黎畫看了一眼杜致遠沒有說話。
一聲也在一旁看著相當無奈，但只能任由這個不聽話的病人先折騰。
黎畫下意識地按出了那十一位數字。
響了幾聲，那邊終於通了。
而厲南辰看到陌生號碼的時候，打算不接，只是手滑點了接聽。
“喂？”一道清冽深厚而又磁性的男聲從電話那頭傳過來。只是語氣裡帶著一絲探尋還有不耐煩。
黎畫愣了一下，昨晚自己失約，他是什麼心情？
“厲南辰！”她還是吐出了這三個字，因為她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開頭。
那一頭清晰地可以感覺到原本平穩的呼吸聲有一瞬的凝滯。
“對不起，我昨晚失約了…”黎畫沒聽到回應，繼續開口，說的很慢，很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