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輝要是知道你這麼體諒他,一定會高興地淚目。”宋清念見厲南辰又開始想著奴役自己的弟弟,頗為無語。
“我是他哥,禮讓是美德。”厲南辰面色不改地和自己的母親談歪道理。
厲霆在一邊,原本還有些沉默,結果看著這母子倆一起鬥嘴,眉間的陰霾也散去了。
“吃飯吃飯!”他招呼著。
旁邊的兩人見他不再沉浸在憂傷中,便互相打了個眼色,又開始吃飯。
晚飯之後,宋清念還想要兒子留下來,但是厲南辰的一句話完美地將母親大人的好意拒絕了。
“我要回去給您的兒媳婦暖床。”
“…”宋清念和厲霆立即默然,這小子怎麼變得越來越‘無恥’了?
所以為了不讓自己的兒媳婦獨守空房,他們便放了厲南辰回松園。
臨走前,宋清念一再要求,下一次再一個人回來,就沒有飯吃。
厲南辰無奈地看著自己這個偶爾孩子氣的母親,點點頭。
回到松園,已經很遲了。
而整個別墅裡,都沒有黎畫的身影,連平常都會亮著燈的那間客房,此時也是黑漆漆的。
黑得宛若無底洞,像是要將人吸進去而不吐出骨頭渣子。
那緊閉的門往往會有光線從門縫透出來,而現在,厲南辰心裡的溫暖也像那消失的光線,一絲絲抽離,心變得幽冷無比。
看來她真的是打算就此和自己分道揚鑣,再無交集。
急切到不赴約,急切到提前了六個多小時。
直到躺在床上,厲南辰還是輾轉反側,心裡都是那個清麗的影子。
忽然,他坐了起來。
有些氣惱地錘了一圈旁邊的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