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嬌在針線籃裡翻找到剪刀。她知道不能一剪刀剪下去,那樣會很難看,跟狗啃的一樣。要一點一點修剪,這樣看起來才自然。
焦嬌將頭髮梳成一束,然後掐住髮尾,拿起剪刀。
“你要做什麼?”
徐紹陽上前一把奪過剪刀。
焦嬌斜眼瞅著他,臉上露出不屑。
“把剪刀還我。”
“你要做什麼?昨晚那是誤會,你聽我解釋。”
“我不想聽你解釋。我要剪頭髮。”
焦嬌語氣生冷,就像跟個陌生人在講話。
“她只是暖床丫鬟,暖完床就走,我們沒有做什麼。”
“你們做什麼管我屁事!把剪刀還我。”
一聽提昨晚,焦嬌一下子火氣就上來了。
徐紹陽還從未聽嬌娘用過“屁”這樣的字眼,可想而知她現在有多惱怒。
“我可以把小環叫來,你當面問她,我從未對她做過任何舉動。”
“你存心膈應我是不是?我都不想提了你還要提!”
焦嬌一把抓起面前的梳子,狠狠砸在徐紹陽腳邊。
珍貴的犀牛角梳一摔兩斷。
徐紹陽望著地上的梳子,小心翼翼拾起來。這是嬌娘陪嫁的梳子,她最喜歡的。上一世,這把梳子跟著她一塊兒陪葬了。
“這是你最喜歡的梳子。”
徐紹陽低低道。
他忽然覺得面前的嬌娘不是嬌娘。
嬌娘不會叫他滾,嬌娘不會說髒字,嬌娘也不會砸東西。
焦嬌這才發現,那把梳子好像很值錢的樣子。她忽然有點心疼了。
唉!生氣砸東西,真不是個好習慣。以後再也不亂砸東西了。至少砸之前先看看值不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