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冷,你病著,還是不要出去了。”
“現在是幾月?”焦嬌問。
“十一月。今天是十一月二十二日。”
上一世的今天,就是嬌娘的祭日,徐紹陽記得很清楚。
“我們成親多久了?”
“半年。我們是今年五月初九成親的。”
“我今年多大?”
“你是盛景十五年生的,生辰是六月初三,今年十六。”
焦嬌心裡在哭泣:十六歲的花季少女啊!居然已經是已婚婦女。
徐紹陽看她什麼都不記得,有些擔憂她今後在府裡的生活。
他自己是庶出,從小就不受曹氏待見。出生時,生母死了,是芸姨娘將他照顧長大。
後來芸姨娘有了自己的孩子,比他小一歲的三弟徐紹祥。
三弟四歲時,芸姨娘開始教他識字。徐紹陽託三弟的福,芸姨娘也一併教他識字。
芸姨娘出身丫鬟,也只是識字而已,教不了他們什麼。
曹氏所生的徐紹安,六歲啟蒙。託二弟的福,徐紹陽也一同進了私塾。
沒孃的孩子就是這樣,都是託別人的福、沾別人的光。
在私塾讀了三年,曹氏說可以了,於是他便回來了。只有徐紹安一人繼續留在私塾讀書。
如今因為李家親事,他這才有了自己的院子、專門伺候的下人。
他們對自己和嬌娘都不是很上心。以前嬌娘好歹在府裡待了半年,對府中的人和事都有所瞭解。如今她什麼都不記得,只怕要重頭再吃一遍苦、再受一遍委屈。
徐紹陽道:“一會你喝完藥,就回床上休息。我給你講講這府中的人事。”
焦嬌點頭。這正是她想了解的。
但是,為什麼要回床上?
焦嬌道:“我不想躺著,去書房講可以嗎?”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