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容若飛的背影,白茶心裡有那麼一點失落和無奈,她心知肚明,剛才秦子期的話是故意說的,雖然他說這些話的目的值得商榷,可是他的話確實貨真價實的,她和容若飛之間的確還隔著許多的問題,非常難以解決。
白茶嘆了口氣,抬手揉了揉臉頰,將這些失落趕出腦海。
可是萬萬沒想到,當她和許大人頂著日頭出城的時候,竟然在城門口遇上了騎在馬上的容若飛。
白茶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哦,你是專程來送我們的。”
容若飛笑容加深:“你再猜。”
白茶眼神驀的一亮,嘴角不由自主的慢慢上揚,彎著眼睛笑了起來。
許知府這才慢半拍的看到站在對面的容若飛,他愣了一下:“你也去?”
容若飛點點頭,臉上掛著吊兒郎當的微笑:“是啊,我跟著去玩玩。”
許知府嘆了口氣,在他的眼裡,容若飛還是那個一無是處的敗家子,此時這個敗家子要跟著去,無非也就是湊個熱鬧,起不了半點作用。
不過他也懶得管這些,於是轉身爬上了馬車,一邊爬一邊說到:“隨便吧,不過不要搗亂。”
白茶對容若飛挑挑眉,容若飛不置可否的把馬的韁繩遞給容谷,自己跟著許知府慢吞吞的上了馬車,隨意的癱坐在許知府的對面,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行,我絕對不會添亂的。”
許知府淡漠的看了容若飛一眼,一言不發的扭頭看著窗外向後退去的景色。
但是他握緊的雙手,還是不可抑制的洩露了他緊張的情緒。
雖然他一直告誡自己要冷靜,可是這兩天整個人還是控制不住的朝著各種血腥恐怖的畫面想象過去。
也幸虧是他不知道太子爺和七王爺還沒有離開秀木城,否則,他也未必可以這麼坦然的擅離職守。
當時大隊人馬離開的時候,還是許知府親自去送的行,雖然當時他並沒有看到馬車裡面的人,但是顯而易見,這種馬車裡面的人一定是太子和七王爺。
不過此刻,許籬的整個心思都落在了王家那邊,回想起幾十年前見識過的王家手段,許籬後背一陣陣發涼。
而容若飛就好像完全沒有發現許籬的異樣一般,雙臂盤在胸前,閉著眼睛,隨著馬車的搖搖晃晃沉入了夢想,就連唇角都微微勾起,好像做了什麼好夢一般。
許籬瞥了容若飛一眼,不由得在心裡有些羨慕,這種只知道吃喝玩樂的敗家子,也挺幸福的。
只希望經過這回的事情,許昔蕪也可以安分下來,好好的聽自己的話,做一個不問世事的大小姐就好了。
一路平安無事,入夜,一行人來到一處小鎮,為了避免麻煩,許籬並沒有暴露自己朝廷命官的身份。
於是隨便找了個位置僻靜的客棧住了下來。
吃過飯後,許籬就回房間休息了,其實按他的想法,是巴不得一路不停的趕往雲石城,可是這顯然不現實,他也只得按捺住自己,但是他也實在沒有心情再去招呼任何人,索性自己待著誰都不理。
而容若飛,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天睡的太好了,此刻整個人的狀態簡直好的不得了,完全沒有今天上午兩人不歡而散時的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