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不置可否,向王自如和謝海琪告辭後就和陸北容若飛一起離開了,在幾人身後還跟著好幾個官府的官差。
直到幾人走出府衙之後,王自如的視線都沒有收回,反而眼神中更多了幾分探究。
謝海琪自然是看出了王自如的神色,於是試探著說:“那兩位一個是秀木城的捕頭,一個是秀木城城主的公子,大少爺是認識他們?”
王自如扭頭看了謝海琪一眼,一言不發的走了出去,而胖胖的隨從嘖了一聲:“不該問的不要問。”
隨後也急急的追了出去,留下謝海琪一個人摸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沒有人知道,王自如爬上馬車之後,臉上的表情驟然變得緊張,呼吸變得沉重,雙手也不由自主的捏緊了坐下的軟墊。
再說回白茶那邊,一行人了離開雲石城來到了距離城門不遠處的一個小樹林,剛走進小樹林就看到了懸在半空中的一個身穿淡紫色長裙的女子。
想來是因為今早的事情官府下了禁令,所以此刻倒是沒有人圍在旁邊。
這樣一來,倒是歪打正著的保護好了現場。
白茶一邊仰頭看著隨著風晃了晃的女屍,一邊問到:“是誰發現她的?”
一個樵夫打扮的年輕男子怯怯的走上前,低著頭:“是草民。”
白茶顯示對陸北說:“讓你的人守在附近,不要讓任何人進來,也不要隨便動任何東西。”
陸北瞥了白茶一眼,漫不經心的揮了揮手,其餘人立刻四散開來。
陸北向前一步,靠近白茶,歪著頭滿臉冷笑:“現在還要做什麼?”
白茶毫不退縮的看著陸北:“我現在要問目擊者幾個問題。”
陸北自鼻間發出一聲冷哼,轉身朝外走去:“你慢慢問,我在外面等。”
陸北走後,白茶看到那個樵夫不動聲色的舒了口氣,整個人明顯的放鬆了許多。
白茶問:“你跟我說一下發現死者的過程吧。”
說著,引著樵夫朝遠離屍體的地方走了過去,並且巧妙的讓樵夫站在了不會直視屍體,但是又可以看到屍體的地方。
果然,樵夫的表情更加放鬆了幾分:“我是一個樵夫,每天都是一大早出城,在林子裡砍柴,砍夠一車之後就回城,每天我都是順著這條路走的,今天我的運氣比較好,遇到了不少已經幹枯掉落下來的樹枝,所以今天剛過午時就砍夠一車木柴了,回城的時候經過這裡,一眼就看到了掛在樹上的死人,我當時嚇壞了,根本沒敢多看,急急忙忙跑到城門那裡去通知官爺,之後守門的官爺就讓我帶路過來看看這個死人,這才發現原來是王家的大小姐,然後官爺讓我等在這裡,他們急急忙忙的回去通知大人,再然後你們就來了。”
聽完這一番話,白茶看著樵夫,沒有說話。
樵夫搓了搓手,幹巴巴的說:“大人,我說的都是真的。”
白茶這才笑了笑:“嗯,不過你暫時還不能走,你在這邊等一會,等這邊處理好了,就帶你一起回城,不過回去之後你得去府衙裡面再說一遍你剛才說的話,府衙裡面的師爺會記錄下來的。”
樵夫用力點頭應是,隨後站到了不遠處裝滿木柴的小推車邊。
一直到白茶檢查完現場,眾人返回雲石城的時候,他都沒有再說過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