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蓉用手帕掩著嘴,眼睛笑成彎彎的樣子:“我笑啊,這潛進來的敵人還沒有懲治,咱們就自己人內訌了,寨主,你說這可不可笑。”
莫一龍臉色鐵青,這個該死的女人,分明就是在諷刺自己可笑。
但是此刻莫一龍要對付的人只有薛凱一個,倒也沒有和晏蓉計較。
於是莫一龍坐直身子,命令人去把那個自稱陳佳茹的女子帶過來。
白茶見到兇神惡煞來抓自己的人,心中微動,心中有了一些不太好的預感。
白茶對著門外的人說:“我換一套衣服,請稍等片刻。”
隨後她就關上了門,隨後立刻將自己藏著地圖的荷包塞到了床和牆壁之間的夾縫處,之後又摸出了幾顆石子擺在了窗臺上,恰好讓窗子無法完全關上,留著一條縫隙。
做完這些,白茶隨手抓起一套衣服換上之後,才開啟門走了出去。
剛邁出門外,白茶腳下略一停頓,杜姨此刻正站在院中和那幾個人說話,看到白茶出來。
杜姨的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只是隨意的將視線從白茶臉上劃過,最後轉身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白茶不知道杜姨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剛才在房中做了什麼,但是此刻她也沒有其他辦法了,只能希望在自己的秘密被揭穿之前,容若飛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被帶到議事堂,第一眼就看到攤開在地上的畫像,白茶臉色有些蒼白,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白茶咬咬唇,雙眼直視著端坐在上位的莫一龍,冷冷的問到:“莫寨主,這是什麼意思”
莫一龍指了指地上的畫像:“這個,你怎麼解釋”
白茶邁步走到畫像旁邊,低著頭看了畫像半天才開口:“畫的挺好的。”
晏蓉彎下腰撿起畫像,將畫像擺在白茶旁邊,左看看右看看嘖嘖有聲:“嘖嘖嘖,簡直是一模一樣,陳姑娘,這畫像上的人可是你……的親人”
白茶淡淡的看了晏蓉一眼,絲毫不介意晏蓉話語中的冷嘲熱諷:“七護法這麼說,畫像上的人和小茹確實是有幾分相似,不過那人小茹並不認識,小茹也沒有什麼親人還活在世上了。”
晏蓉隨手將畫像丟在地上,之後一腳踩了上去,晏蓉抬起手將白茶腦後的頭發挽了一個發髻,又隨手從自己的頭上取下一根發簪進行固定。
隨後晏蓉歪著腦袋後退了兩步,仔仔細細的看著白茶。
過了半晌才笑了起來:“看看,這樣簡直就是一個人了,你說對不對……白姑娘。”
最後白姑娘三個字幾乎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是卻還是準確無誤的傳入了現場所有人的耳中。
這時,薛凱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她說的都是真的。”
白茶臉色微沉,今時今日,她最愧對的人就是薛凱,雖然不是她所願,可是對薛凱的欺騙利用和傷害卻是千真萬確的,所以在聽到薛凱這句話之後,她竟然不知道應該作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