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在馬車另一邊的鳳姑娘,眼看著在日光下顯得臉色蒼白的容若飛露出淺笑,忍不住開口:“你在想什麼,笑的這麼蕩漾。”
容若飛嘖了一聲:“你怎麼這麼粗魯,還有沒有女子的樣子了”
鳳姑娘毫不在乎,反正他粗魯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說事實有什麼粗魯的,你別岔開話題,你是不是想起……她了”
容若飛笑容加深,坦率的說:“是”
鳳姑娘:“你……真的動心了。”
容若飛抬手捂上胸口,感受著有些微弱的心跳:“是,我這回非常肯定。”
鳳姑娘嘆了口氣,也罷,就算白茶和宮裡有關系,大不了一起去想辦法解決就是了。
鳳姑娘撇撇唇:“看你那樣子,哪裡還有大俠的樣子。”
容若飛似笑非笑:“你要說大俠樣子,那肯定還得看我七叔,是吧”
鳳姑娘難得的臉紅了,低下頭一言不發。
馬車繼續前行,帶起滾滾沙塵。
安神香非常好用,白茶這一覺睡的非常香甜,甚至於睡醒之後,都回憶不起來自己做了什麼夢。
摸摸自己微微揚起的嘴角,白茶想,一定是美夢吧。
推開窗子,看到外面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而廚房裡也傳來了陣陣香味。
白茶隨手抓起一件白色長袍披在身上,有用一根黑色發帶束起長發,這才慢慢走出房間。
來到廚房門口,小桃看到她笑了起來:“難得見你睡的那麼香,我就沒打擾你,飯菜馬上就好,準備吃飯吧。”
白茶上前一步,摟住小桃,低聲說:“謝謝你,小桃,謝謝你給我一個家。”
小桃愣了一下,隨後嘴角不斷上揚,她抬手拍了拍白茶的後背:“我也要謝謝你給我一個家。”
也許是睡的好了,白茶的情緒放鬆了許多,當天夜裡即使沒有點安神香,她也睡的很好。
第二天清晨,醒來之後,白茶嘆了口氣,夢裡竟然全是容若飛,初相識時裝模作樣的紈絝,逐漸認識之後漸露鋒芒的男人,還有最後相互交心的親密,原來在不知不覺之中已經深入骨髓,忘不掉也不想忘。
來到府衙,蒲英和其他人都還沒回來,只有司徒倩和俞楓在府衙中。
趁著司徒倩去辦其他事情的時間,俞楓悄悄湊到白茶身邊問到:“這兩天都沒見到張文文,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不等白茶回話,他又繼續說:“對了,沈大夫給許大人開的藥,吃了兩天已經好了許多了,今天早上我見他精神還不錯,就是問了好幾遍張文文的去向。”
白茶知道許大人之所以那麼關心張文文的去向,一方面是因為他對張文文的好感,另一方面則是因為白櫆和香芙的作用。
白茶原本想告訴俞楓張文文已經死了,但是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
人已經死了,而且關於她的死因又那麼複雜,最關鍵的是,這件事情還和容若飛的秘密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