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問到:“哦?當時發生什麼事情了?”
李頡一邊拿著剪刀剪開媚孃的衣服,一邊說:“那是我剛來秀木城的時候,大概是五年前吧,有一次我推著一具屍體回來的時候,遇到她在路邊哭,哭的特別傷心,本來我也不會注意她的,但是當時因為我推板車的技術並不太好,而路上恰好有許多小石子。所以屍體就從板車上掉落在地。”
“當時恰好掉在了她的面前,我以為會嚇到她,可是她並沒有受到任何驚嚇,反而惡狠狠地踹了屍體一腳,然後轉身走掉了。所以,我才會對她印象那麼深刻。”
白茶倒是沒想到,這麼嫵媚妖嬈的媚娘,竟然是這麼大膽的一個人。
於是白茶忍不住又細細打量起了毫無聲息躺在木板上的人。
這時,李頡已經輕手輕腳的把媚娘身上的衣服都剪開了。
媚孃的身上倒是沒有其餘更多的傷痕,無論是淤青或者是任何擦傷刀傷都沒有。
白茶輕輕托起媚孃的頭,頸部也沒有人任何傷痕。
最後又將媚娘翻身,仔細觀察媚娘後背後,發現她的後背也毫無任何傷痕。
白茶皺起眉頭:“看起來,是一刀斃命的。”
李頡點點頭:“兇手手法很準,一刀刺入心口,死者幾乎連掙紮的時間都沒有。”
白茶扭頭看向李頡:“現在可以把刀拔出來嗎?”
李頡鄭重的嗯了一聲:“可以,我來拔,你稍微後退一點。”
其實對於早就已經死去的媚娘來說,就算是把心口的這把刀拔出來,也不可能有血液噴出,但是白茶還是微微後退了兩步。
李頡拔出匕首,將匕首丟在了一個金屬盤子中,發出叮的一聲清脆的響聲。
燭火下,白茶看到沾滿血跡的匕首刀刃上泛著瑩瑩紫光,白茶皺眉:“匕首好像有毒。”
李頡表情有些疑惑:“不會吧,死者身上的血跡很正常,不像中毒。”
白茶眉頭皺的更深,她也不太想得通:“可是匕首的這個顏色不太尋常。”
白茶聲音一頓,繼續說到:“而且,這個匕首並不算長,按常理來說,這麼一把小匕首刺入死者胸口,她不可能一點掙紮反抗都沒有。”
白茶抓起媚孃的手:“你看,她的手,白白淨淨的,一點都沒有掙紮過的痕跡。”
白茶扭頭看向李頡:“你覺得,這樣一把小匕首,真的能立刻就要人性命?”
李頡這才想到剛才拔出匕首時候的異樣感覺到底是什麼了,他彎下腰,用手輕輕分開媚娘胸口的刀口。
一邊看一邊說:“你這麼一說,我倒是發現不對勁了。”
李頡抬起頭對白茶說:“你看,這裡,刀口附近的面板有一點點發黑。”
白茶也低下頭仔細觀察這李頡手指的地方:“確實,這麼說,這匕首果然有毒,但是……”
白茶有些遲疑,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白茶微微側過頭看向李頡:“這麼說,這把有毒的匕首,是死者死後才被刺入體內的。”
李頡站起身補充:“我有一個猜測,死者是先被人一刀致命,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沒有掙紮,然後等到她徹底死去之後,才被人刺入這把匕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