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白茶取出一個淺藍色小瓷瓶,舉起來在容若飛眼前晃了晃:“因為我手上的是藍薄。"
容若飛也顧不上刀傷了,他一把奪過藥瓶,拔下木塞,將藥瓶放在鼻下用力聞了聞,隨後又倒出一點在掌心,仔細看了又看。
最後他終於確定這個藥果然就是藍薄。
容若飛滿臉哀怨的看著白茶:“你到底和沈老頭是什麼關系,沈老頭這個藍薄可是江湖上千金難求的外傷藥了,我求了他那麼久,他也只捨得給我一點綠焰。"
白茶一臉嚴肅認真的說到:“大約是我比你討喜吧。"
看著白茶滿臉認真的說著這種厚顏無恥的話,容若飛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你會不會比我討喜我不知道,但是你比我厚顏無恥是肯定的了。"
白茶深處手指戳了戳容若飛受傷的手臂,滿意的看到容若飛停住了笑聲,發出一陣陣抽氣聲。
白茶說到:“把衣服脫了,我給你上藥。"
容若飛猶豫了一下,利落的把上衣脫掉,轉過身,背對著白茶。
這時,白茶才看到,除了左臂,容若飛的後背也有兩道深深的刀傷。
白茶皺起眉頭搖搖頭:“什麼人能把你傷的這麼重"
容若飛搖搖頭,口氣格外認真的說:“不知道。"
頓了一頓,他繼續說:“我是在府衙發現咱們被人盯上的,所以我故意去把人引開,可是打起來才發現對方身手那麼高強,我好不容易才擊退他們,可是自己也受了傷。"
一股凝重湧上心頭,白茶問到:“你看不出來對方是什麼來歷嗎"
容若飛想了想還是老實的答道:“看不出來,不像現在活躍的江湖門派。"
白茶給容若飛的每一道傷口都小心塗上藥膏之後,又幫他重新包紮好,又幫助容若飛小心的避開傷口將上衣穿好。
隨後,白茶才對容若飛說:“今日在府衙,調查到的事情,我感覺很不對勁。"
容若飛理了理衣服,才轉過身面對著白茶:“哦怎麼回事"
白茶簡單的將今天從趙煜和柴大人那裡得到的訊息敘述了一遍,隨著白茶的講述,容若飛的表情愈發凝重了幾分。
容若飛問到:“所有人都死了"
白茶點點頭:“目前看來是的,二十八個人,我無論如何都無法相信全是意外。再加上震天鏢局的事情。"
說到這裡,白茶雙眼直視著容若飛的眼睛:“我覺得,黎安身後有一股很強大的力量在操縱這一切,而且目的也絕對不僅僅是那些遇害的青樓女子,恐怕他們還在謀劃什麼更加恐怖的事件。"
容若飛目光灼灼的看著白茶:“你害怕嗎對於即將要面對的一切,現在退縮還來得及。"
白茶坦然的回望著容若飛的雙眼:“我怕,對於未知的恐怖力量我當然會怕,但是我絕對不會退縮。"
容若飛嘴唇動了動,最後他深吸一口氣,站起身,對白茶說:“收拾收拾,咱們該回秀木城了,在這裡你是找不到答案的。"
白茶也站起身:“我也正有此意,我已經收拾好了,隨時可以出發。"
容若飛淺笑說到:“哦我還以為你會堅持在這裡調查那些人意外身亡的事情。"
白茶搖搖頭:“我是很想調查,但是我知道在落黎城是調查不出來的,這件事情,恐怕只有找到黎安之後才能有進一步的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