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安簡直要崩潰了,但是就算是這樣,他都沒有恨謝婷玉,他答應可以和謝婷玉合離,但是他懇求謝婷玉把寶兒留給他。
謝婷玉不止不答應,還羞辱黎安。
當時她指著黎安大罵:“黎安,你簡直不是個男人,寶兒不是你的女兒,你居然還死皮賴臉的要把她留在身邊。我告訴你,你休想留下寶兒,你這種人註定孤獨到老。”
最後,王不同和謝婷玉強行帶走了寶兒,黎安簡直快要崩潰了。
趙煜陪著黎安喝了一夜的酒,第二天,趙煜還醉酒沒醒的時候,黎安跑去震天鏢局找寶兒了。
趙煜匆匆趕到震天鏢局的時候,黎安已經倒在了血泊中,他的右手已經被打斷了。
趙煜把黎安送去醫館,可是大夫一定要見到銀子才肯給黎安治傷,趙煜那時候還只是個窮讀書人,根本沒銀子給黎安治傷。
趙煜跑去府衙,懇求黎之曦去救救黎安,可是黎之曦卻說:“那個丟人現眼的廢物,殘廢了也好。”
於是黎之曦派人把黎安帶回了府衙,卻不給他治療,最後黎安的右手徹底廢了,而黎安也被黎之曦關了起來,直到一年以後,黎之曦才漸漸的同意黎安離開家門。
可是這次再見到黎安,趙煜發現黎安不同了,原本溫和隨和的黎安變得冷漠固執。
講到這裡,趙煜忍不住連連嘆氣:“白公子,黎安真的很可憐。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他雖然有娘,但是卻跟沒有娘一樣,他娘每天對他不是打就是罵,他活的連九樂居最低賤的小廝都不如。好不容易娶妻生子了,結果唉”
白茶忍不住眯了眯眼睛:“趙公子,按照你剛才說的,黎安是在六年前發現寶兒不是他的親生骨肉的?”
趙煜點點頭:“是,我清楚記得那一天,那是春天,黎安約了我一起帶寶兒去郊外踏青,但是走到半路寶兒突然開始嘔吐,黎安嚇壞了,我和他趕快帶著寶兒回家,結果一回家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屋內傳來。”
說到這裡,趙煜臉上露出憤怒的表情,他深吸一口氣說到:“傳來男女廝混的聲音,當時黎安的臉色就變了,我氣壞了,想要沖進去理論,可是黎安卻死死攔住我,懇請我不要去,他當時對我說,趙煜,不要去,去了我的家就沒了。”
說到這裡,趙煜的眼中帶上了濃濃的哀愁:“我從來沒見過那麼卑微的黎安,明明不是他的錯,明明他是受害者,但是他卻比那對姦夫淫婦更怕事情會敗露。”
白茶眼中帶著幾分憐憫,表示理解:“我想他只是太寂寞了,他從來沒有家,從來沒有家人,就算謝婷玉對他不好,但是在他眼裡,謝婷玉和寶兒還是他唯一的家人。”
趙煜點點頭:“正是如此,他娘把他當出氣筒,他爹算了,不提了,黎家人除了那個傻子沒一個好人。”
白茶想,趙煜口中的傻子應該就是那個墜馬的黎驚瀾吧。
白茶問到:“對於五年前府衙的那起火災,你知道多少"
趙煜想都沒想就搖著頭說:“一無所知。"
白茶明顯對趙煜的反應感到一些玩味:“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