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緊緊抿緊雙唇,直視著付力哉激動憤怒的雙眼慢吞吞的說:“我知道,我也看到了,但是我知道任何改變任何變革,給百姓帶來的傷害會更大。家破人亡,流離失所,這絕非任何人想要看到的。”
付力哉握緊雙拳,用力呼吸著,靜謐的空氣中,只聽到付力哉的喘氣聲。
過了許久,付力哉突然噗呲笑了出來,他搖著頭:“罷了罷了,跟你這紅口小兒有什麼可爭辯的,反正該來的,總會來,誰都阻止不了。”
白茶也不再爭辯,她站起身,對付力哉拱拱手:“這件事,多謝付師爺了,我先告辭了,改日再來登門道謝。”
付力哉擺擺手,又恢複了之前書痴的樣子,彷彿剛才那個高談闊論,義憤填膺的人不是他一般:“好了好了,去吧去吧,要是有心就請我喝酒就是了。”
白茶點點頭,離開了付力哉這滿是書籍的藏書閣。
等到白茶和李頡走遠之後,一個人影從藏書閣的二樓施施然的走下來,這人正是古言塘。
他對著付力哉伸出手,付力哉將懷中的古籍掏出來,恭恭敬敬的雙手舉著放到古言塘手中。
古言塘將古籍隨意的放進懷中,對付力哉說:“我明日就要離開了,你繼續監視她,有什麼風吹草動隨時通知我。”
付力哉有些不解:“小王爺,他不是和柔公主沒有關系嗎為何還要監視他還有為何要把這個秘密告訴他”
古言塘勾起唇角,神情中滿是玩味:“真的沒有關系嗎”
正在付力哉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古言塘已經走了出去:“好了,今日之事,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我父王。”
付力哉鄭重應承到:“是!”
從付師爺那裡出來後,李頡一直沉默不語,白茶一方面是在思考著剛才從付師爺那裡得到的訊息,另一方面也是以為李頡是介意付師爺有秘密隱瞞著自己,所以她對於李頡的沉默也沒有當成一回事。
走出府衙,白茶告辭李頡,自己慢慢朝著榕花街的方向走去。
走到半路上正巧遇到容若飛的馬車,容若飛掀開簾子,對白茶招了招手,白茶自然而然的跳上馬車。
白茶問到:“你睡醒了啊。”
容若飛打了個哈欠:“唉,今天起得太早了的,知道你閑不住,肯定一大早就會去找芙蓉,所以我這剛睡醒就追過來了。”
白茶笑了笑:“還真是難為容公子了。"
聽出白茶語氣中的打趣,容若飛也笑了:“那是,本少爺可已經很久沒起的這麼早過了,你可得好好補償我。”
聽到容若飛的話,白茶忍不住耳朵發燙,白茶低下頭唾棄自己,思想怎麼這麼齷齪,又胡思亂想。
白茶有些生硬的轉移話題:“那個,一會見了芙蓉之後,我還是想去落黎城一趟,容公子可要一起前往”
容若飛歪著頭,細細打量著白茶,他怎麼覺得白茶在害羞呢而且雖然白茶的臉色依然如常,但是白茶的耳垂看起來隱隱有些發紅。
半天得不到容若飛的回答,白茶扭頭看向容若飛:“容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