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背對著房門,面對著院子深吸了一口氣,隨後立刻轉過身,伸出雙手推開房門。
走進房間,白茶看到一具全身覆蓋著白布的屍體擺在地面。
白茶走到屍體旁邊,蹲下身,屏住呼吸,抿緊雙唇,一把拽開覆蓋在屍體上面的白布。
露出白布下的屍體後,白茶倒抽一口涼氣。
只見女屍除了臉部和手腳以外的其他身體部位,幾乎沒有完整的面板。全身上下布滿密密麻麻層層疊疊的傷痕,其中多處都已經腐爛發黑,散發出陣陣惡臭。大腿處還被人挖掉了一塊肉,露出了森森白骨。
白茶抿了抿唇,分開屍體的雙腿,只見死者下體被嚴重撕裂,一片血肉模糊。
白茶忍不住閉上了眼睛,但是顫抖的睫毛還是洩露了白茶洶湧的情緒。
這時,白茶聽到門口傳來輕輕的腳步聲,白茶猛的睜開眼,雙眼淩厲的看著來人。
李頡看著白茶的眼神,愣在了原地,一時之間不知該進還是該退。
看清李頡,白茶深吸一口氣,撲鼻而來的氣味,讓她眼中的淩厲消退了幾分。
白茶伸出手,將口罩和手套遞給李頡,低聲說:“死者死前受到長時間虐待,還有下體被利器毀的面目全非”
隔著口罩,白茶的聲音有些悶悶的,李頡斜眼看了白茶一眼,感覺白茶的聲音裡有幾分低落和難過。
李頡緊緊咬著下唇,檢查著屍體身上的傷痕,口中還絮絮的說著:“看起來是鞭傷”
白茶指著其中的一些傷口:“你看這幾處傷口,面板沒有外翻,應該是死後造成的”
李頡點點頭:“沒錯,和我以前見過的那些死後的傷口是一樣的”
對於白茶時不時說出來的驚人言論,李頡已經不吃驚,他現在非常習慣於白茶的博學,對於在秀木城還能遇到白茶這樣精通屍體檢查的人李頡還是覺得挺開心的。
檢查完身上的傷口後,李頡看著白茶:“我要檢查死者下體了,你還可以嗎?”
白茶點點頭:“我沒問題,我剛才已經大概看了一下,兇手很殘暴,下手非常狠”
其實,雖然李頡嘴上是問白茶可不可以,但是實際上李頡自己也是很緊張的,抓在死者腳踝上的雙手都在微微顫抖著。
李頡閉了閉眼,一鼓作氣分開死者雙腿,入目的並不是李頡以為的旖旎春色,反而是恐怖至極的畫面。
李頡聲音微微顫抖:“這這也太殘忍了”
白茶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握成拳,側過頭看著門外。灑滿院子的陽光,和室內的陰沉恐怖形成了強烈的對比,讓白茶感覺更加的冷。
突然,耳邊傳來李頡有些急促的聲音:“咦?白茶,快來看,她的腿骨上好像有字”
白茶雙眼猛的睜大,快步走到李頡身邊,彎下腰看著李頡手指的地方,在大腿上被挖掉肉的地方,裸露出來的白骨上刻著淺淺的字跡。
如果不是李頡足夠仔細,這些淺淺的劃痕一定會被忽略。
這些字歪歪扭扭的,再加上刻痕又極淺,無論白茶和李頡怎麼看,都無法辨認出到底寫的是什麼。這時,白茶不禁懷念起現代的那些先進裝置了,如果有那些裝置一定立刻就能識別出是骨頭上是什麼字了。
這時聽到外面傳來隱隱約約的人聲:“鳳姑娘,請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