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上殘留有斑駁的血跡,如果仔細看,會看到刀柄上有小小的張字。這把刀正是張來福和陶碧平日裡賣豆腐所用的刀。
看到這把刀之後,陶碧的心跳的更快了,他怎麼會找到這把刀,明明,明明
白茶沒有錯過陶碧臉上的任何一點微妙表情:“陶碧,你覺得很奇怪?明明你已經把刀扔了,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對吧?”
陶碧惡狠狠的盯著白茶,彷彿下一秒鐘就會撲上來一口咬住白茶的喉管。
白茶也毫不示弱的盯著陶碧如同淬毒的雙眼:“原本我也沒找到的,但是在我們離開的時候,居然發生了一起爆炸,就這麼把這把刀炸了出來,還恰好出現在了我的身邊,陶碧,這是天意,是天要亡你,是天要讓你血債血償”
陶碧一把將白茶推開,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天意?我說是老天不公”
“你以為我為什麼會和宮邢君有姦情?你以為為什麼我會一再落胎?我告訴你,都是張來福,是他,他總是喝酒,喝完酒就打我,就算我懷孕了,就算我跪在地上求他,他也不放手,就這麼活生生的把我的孩子打掉了,我恨他,我早就該殺死他了”
陶碧惡狠狠的指著白茶“你會遭報應的,明明是他該死,明明是他們都該死,結果你卻來害我,你會遭報應的。我詛咒你,我詛咒你你此生都不會得到幸福,我詛咒你未來家破人亡。”
陶碧如同瘋了一般大哭大罵著,被衙役押了下去。
白茶長長鬆了口氣,全身的力氣彷彿都被抽走一般,癱坐在椅子上。
這一放鬆,頭更暈了,身上的傷也疼的更加厲害了。
許大人問到:“白茶,那張來福是被誰釘到木屋上的,還有那個陳軒的死”
白茶苦笑著搖搖頭:“抱歉,許大人,這方面,目前還沒有頭緒,現在木屋也被人炸毀了,我暫時還沒想到辦法”
許大人看了看容若飛,嘆了口氣:“罷了,這件事,你盡快破案吧”
隨後許大人用力一拍驚堂木:“退堂”
眾人都散去後,白茶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公堂中,看著灑滿一地的陽光,有些恍惚。
陶碧剛才咒罵自己的話,還回蕩在耳邊,白茶輕輕一笑,低聲說:“呵,不用你的詛咒,我此生是註定不會得到幸福,我早就是孤家寡人了”
聲音中透著無限的悽涼和悲傷。
這時,白茶聽到遠遠的傳來一個熟悉的腳步聲,她抬起頭,看著門外,果然一個熟悉的人影出現在了眼前。
逆著光,白茶看不清司徒倩的表情,司徒倩定定的看著端坐在公堂中間的白茶。
兩人相顧無言,半晌,司徒倩抬腳走向白茶,如今看來,這人分明就是個姑娘,纖細的四肢,細膩的面板,烏黑濃密的頭發,水潤的雙眼,小巧的鼻子,微微上翹的嘴角。
到底自己是怎麼回事,會鬼迷心竅的把她當成男子,還錯付芳心。
司徒倩走到白茶麵前停下腳步,白茶仰著頭看著嘴角上揚的司徒倩,兩人默默對視許久。
白茶的嘴角漸漸揚起,最後兩人不約而同的噗嗤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