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走到張大嬸身邊,彎下腰湊近張大嬸的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這一來,反倒弄得張大嬸的臉漲的通紅,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這個小捕快膽子這麼大,大庭廣眾之下,就敢和自己靠的這麼近了。
張大嬸有些慌張的向後躲了躲:“你你太無禮了”
白茶和張大嬸之間的距離很近:“陶碧,你用的胭脂,你還記得是什麼嗎?”
張大嬸臉色微微一變,沒錯她用的都是煙雲閣的胭脂,而且都是那種高階定製的,簡單的說就是每一款都只生産了很少的一兩只。
但是張大嬸有些遲疑的看了看白茶,應該不至於被發現了吧。
張大嬸摸了摸臉:“我用的是煙雲閣的胭脂,很多人都用的煙雲閣的胭脂”
白茶直起身,雙眼注視著陶碧有些躲閃的雙眼:“陶碧,你用的是煙雲閣的流雲胭脂,我沒說錯吧,這種胭脂,每年煙雲閣也只生産三盒,而且”
白茶聲音微微拖長:“每一盒都加了獨一無二的特殊材料,或者我換句話說,你用的胭脂,在整個秀木城只有這一盒”
張大嬸的聲音微微顫抖:“那那又怎麼樣?”
白茶微微偏過頭看著張大嬸:“你還不明白嗎?你的胭脂有獨一無二的香味,還有獨一無二的特點。而你用的手帕上,則沾上了這種胭脂,我剛才聞過了,你身上的氣味和手帕上的氣味一模一樣”
陶碧聲音有些急促:“你胡說,手帕明明”
陶碧慌忙閉上嘴,收住差一點就脫口而出的話。
白茶也不著急,反問到:“明明什麼?明明早就被你當成定情信物送給宮邢君了是嗎?”
陶碧緊緊抿著雙唇,一言不發,白茶摸了摸鼻子,笑的一臉誠懇:“無妨,陶碧,咱們先來說說另一件事情吧”
“你怎麼會有錢,買這些獨一無二的物品的?”
陶碧倒吸一口氣,臉色瞬間變得灰白。對啊,這些東西,價格不菲,她陶碧不過一個普通的賣豆腐的小販,拿什麼來買這些東西?
見陶碧支支吾吾的樣子,白茶對著公堂裡面叫了一聲:“嚴先生,這個問題你能給我們答案嗎?”
隨著白茶的聲音落下,一個三十出頭的精瘦男子走了出來,這人儼然就是煙雲閣的賬房先生嚴如許。
嚴如許對著許大人簡單行了個禮:“許大人”
隨後,嚴如許從身上拿出一個小冊子,隨手翻著:“流雲胭脂都是我們的老闆娘親手做的,做法非常繁雜,所以每一種老闆娘都只做了一份,而陶碧買的這一款,混合了桃花和杏花的香味,而且裡面還加了翠鳥的細碎尾羽,所以塗到臉上之後,在日光下會有一些淺淺的藍色細碎光澤”
隨著話音落下,嚴如許將小冊子遞到白茶麵前:“就是這個,購買的人是一個姓宮的男人,具體名字客人沒有留下”
隨後,嚴如許從懷中掏出一面小鏡子,將日光反射到陶碧的臉上,果然在陶碧的臉頰上出現了星星點點的藍色光彩,看起來格外的神秘冷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