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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二點,距離彭雨被五處帶走已經有將近六個小時了。此時的彭雨,正被拷在五處審訊室的角落裡一根暖氣管上。
這個暖氣管高矮很有講究,人拷在上面,也沒法直起腰,只能彎著腰或者蹲著,但是你要是坐地上,手又會被勒住,所以很難受。一般人,在這裡光是拷個三五小時,就已經累的不行了,更何況是五處審訊室裡的其他“加餐”。
彭雨一進審訊室,就已經被拷上了,但是彭雨跟其他人一點兒也不一樣。其他人在這裡,肯定一會兒蹲著一會貓著腰的,看著就累挺。但是彭雨倒好,到這兒之後直接以一個標準的軍姿跪就蹲上了,一動都不帶動的,也不腿麻,幾個小時過去,還是穩得晃都不晃一下。
兩個刑警本來是負責審訊彭雨,所謂的審訊,其實不過是給彭雨上點兒刑,畢竟監控什麼都拍到了,彭雨這事兒,其實本來連審都不需要審。
他們想,先給彭雨烤暖氣管兒上鬆鬆皮,不過沒想到人家彭雨蹲那兒幾個小時還跟沒事人一樣。兩個刑警四包瓜子磕完,一看這也不是個辦法,彭雨跟個怪物似的,壓根兒也不覺得累。於是,一個人衝另一個人使了使眼色,然後站了起來,就往彭雨那邊兒走。
彭雨這才動了動,看了看那刑警,笑道:“怎麼,不審了?”
“不審?你想的倒美!”這個刑警一把就把彭雨給扯起來了,使勁兒往上拽著彭雨,想讓他儘可能的直起來腰。彭雨腕子上的銬子因為受到力的作用,“喀拉拉”又緊了三個齒,一下子就繃緊了彭雨的肉裡。
“北城之夜的事兒,是你乾的不?”刑警明知故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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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雨也不反駁,直接了當的點頭:“是我。”
“因為什麼?”
“找人。”
“找人你給人家店砸了,還把人打傷了?!”刑警擰眉瞪眼,臉都貼彭雨臉上了,希望從氣勢上嚇住彭雨。但是彭雨一點反應也沒有,伸手推了這個刑警一把,說道:“他們那麼多人,我不動手,他們能幫我找人嗎?難道還要我跪著求他們?還有,你離我遠點兒,我不喜歡別人貼我太近。”
彭雨這一把,其實沒用多大勁兒,就是給這刑警往後推了半步而已。但是,這個刑警一下子就毛了,咋呼道:“草,你動手動腳的幹什麼,襲警是不是?!”
說完,“哐”地一拳就朝彭雨臉上打過去了。這一拳,打在彭雨身上那就是白打,但是彭雨是絕對不能還手的。沒別的原因,就因為這裡是警局,而對方是警察。
彭雨臉上捱了這麼一拳,臉往後仰了一下,但是身體也沒晃悠。
反倒是這個刑警,臉色變了變,揉了揉自己的拳頭,說道:“媽的,這人怎麼臉還這麼硬?”
彭雨看了看這個刑警,用沒上銬子的手揉了揉自己臉,然後一歪頭,吐了口帶有淡淡血絲的痰,呵呵一笑:“怎麼,沒吃飯唄?!”
“草泥馬的!”這刑警一聽,立馬臉就拉攏下來了,朝著彭雨的肚子哐哐又搗了兩拳。
兩拳打完,彭雨依舊是沒啥反應,而這個刑警倒是臉色驟變,被彭雨肚子上石頭一般的肌肉咯得手都快失去知覺了。
彭雨咧嘴又笑了:“你這刑警當的,太面了,還沒早上那個小姑娘厲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