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眉,連忙說道:“彭雨哥,不是,我也沒別的意思嘛,您有這個本事,教我兩手,也沒什麼問題。以後在學校,我和毛天天也挺熟的,萬一再有個什麼事兒,連累到毛天天了,我不想跟之前一樣”
彭雨說道:“別拿毛毛說事兒。張閻,我就告訴你吧,就憑你現在的想法,我就算願意教你也學不成。你學我這本事是想幹什麼?你沒那個心,知道嗎?與其我教你拳擊格鬥,倒不如教你理髮實在,因為沒有東西會讓你有心去學格鬥,但是生活會讓你去學一門吃飯的手藝。”
我張張嘴,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了。我本以為這是挺小的一件事兒的,憑毛天天在中間,彭雨也不至於給我一口回絕了。不過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彭雨依舊是這麼不給面子,就說我學不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毛天天從樓上下來了,語氣裡有點埋怨,一邊往這邊兒走一邊說道:“彭雨哥,你對張閻這麼嚴厲幹什麼?把你在體校裡的那點兒東西教一教他不就得了?省得他一天天讓人揍得身上沒一塊兒好地方。”
彭雨看了毛天天一眼,繼續手裡的活計,說道:“毛毛,你不懂,就這麼點動力,他學不成。”
毛天天說:“誰說的,萬一人家有天賦呢?反正咱們也不損失啥,就當帶著他玩唄。嗯,彭雨哥,就當我求求你了怎麼樣?”
彭雨沒說話,給那個小孩子把劉海剪完,就算是收功了。擦乾淨了那孩子脖頸裡的頭髮茬子,彭雨回頭看了我一眼,依舊是面無表情,然後對毛天天說道:“那行,毛毛你去把錢收了。張閻,你跟我上樓。”說完,就把嘴裡的菸頭暗滅在了菸灰缸了,然後上樓去了。
我一喜,心說這是有戲了?!
毛天天也笑了,衝我眨巴了一下眼睛,小聲說道:“嘿嘿,怎麼樣,姐對你好吧?”
“沒說的!”我朝毛天天比了比大拇指,“回頭請你吃飯!”
毛天天擺擺手,說道:“拉到吧你,那條煙得花你小半個月的伙食費吧?快跟彭雨哥上去吧,真要是能學他兩手,錢花的也值。”
“好!”我心裡滿是對毛天天的感激。恐怕如果不是她,彭雨都不帶鳥我的。我要是真能學著點什麼,毛天天絕對是我恩人。
我快步上了樓,在樓上就看見彭雨已經到了那個沙袋旁邊了。
“彭雨哥。”我興沖沖地叫了彭雨一聲。
彭雨點點頭,算是回應了,然後指了指沙袋說:“你來一拳,有多大勁兒使多大勁兒。”
我“嗯”了一聲,然後到沙袋前面,牟足了勁兒打過去一拳。
這沙袋挺沉的,我一拳打過去,沙袋發出一聲悶響,然後晃動了兩下。我對自己的力氣,也沒多肯定,反正跟一般人比,也差不多,像卓君、崔仲一他們,力氣都比我大,所以這一拳的威力很普通,並沒有什麼可圈可點的地方。
我打完之後,反倒是自己手腕被震得生疼,因為這一拳我確實沒留力氣,就是想讓彭雨看看我有沒有什麼值得教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