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枚對這兩人仍有些印象,記憶裡,那四小姐似乎是個囂張的,三小姐好似並不喜歡她,至於那個二小姐,倒是看著很溫和。
那丫環才說完話,二位小姐已經到了門口。
“咦,三姐姐又請了那位小姐來呀?”四小姐一進來,就盯著唐枚瞧個不停,“聽說你和離了,是也不是?”
三小姐斥道,“四妹,你如何說話的?這般無禮”
“怎麼無禮了?我向來有什麼說什麼,這事兒為何不能問?”四小姐冷冷道,“難道是什麼丟人的事不成?既是丟人,就該躲在家裡不要出來,偏還四處招搖,生怕旁人不知是個什麼貨色”
唐枚一頭霧水,怎麼聽起來那四小姐對她很有怨念?
三小姐也有些莫名其妙,“你到底在說什麼?唐小姐是我的客人,請你給我走媽媽,把四小姐帶出去”
四小姐冷笑一聲,瞪著一臉無辜的唐枚,“你給我裝什麼蒜?敢有臉勾搭男人,不敢承認?”說罷拿起桌上的茶盞就往唐枚潑了過去。
那茶水只喝了幾口,還是滾燙的,若是澆在臉上,後果不堪設想,情急之下,唐枚只得伸手去擋。
一陣疼痛從手背上傳來,饒是擋住了,仍有幾點零星側過臉龐,帶來灼熱的溫度。
三小姐驚叫一聲,“四妹,你瘋了不成媽媽,快去請大夫來”
在旁邊的二小姐彷彿也嚇呆了,掩著嘴道,“四妹,你怎會這樣?她可是三妹的客人呀,有話該好好說,你怎麼就動起手來呢?傷到人了可怎麼辦?”
一時裡裡外外的人,有出去通訊息的,有竊竊私語的,有被姚媽媽派去請大夫的,亂成了一團。
唐枚把手放下來一看,只見手背整個通紅,看上去甚為嚇人。
那四小姐的舉動實在太過突然,一句話講完就潑水,饒是劉媽媽在身後也攔不住,現在眼見自家小姐受傷,哪裡還忍得了,一個箭步竄上來,劈手就要往那四小姐身上拍下去。
劉媽媽是習過武功的,又是盛怒之下,這一掌只怕要打的蘇四小姐吐血呢,唐枚連忙喝止住她。
眼下是她吃了虧,可四小姐潑水在先,那是他們侯府的錯,但若是劉媽媽動了手,形勢也許就會顛倒過來。
這武陽侯府可不同旁的地方,就算蘇三小姐現在是站在她這一邊的,可府裡的小姐個個都尊貴無比,若是傷到了,府裡的老夫人,夫人拿住此事不放,而蘇三小姐不過是個晚輩,未必就能抵擋得住,到時候,她也許真的就是被白白潑了一場水劉媽媽收放自如,即便心裡不甘,仍是聽從了唐枚的吩咐。
剛才眼見一隻蒲團般大的手掌帶著勁風撲面而至,四小姐早已嚇得傻了,可等劉媽媽的手收回來,她又兇相畢露,大叫道,“好啊,奴似主人形,你還帶了一個惡奴來,竟然想打我來人,把她給我抓起來”
三小姐啪的一拍桌子,“四妹,你還嫌鬧得不夠嗎?還快給唐二小姐道歉”
“我給她道歉?”四小姐滿臉鄙夷,“她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一心攀著杆子往上爬的破爛貨要我道歉,三姐姐,你是不是眼睛瞎了?自己交了個這麼不要臉的朋友,竟還好意思指責我?”
三小姐氣得嘴唇都抖了起來,“你今日如此作為,著實丟了咱們侯府的臉”
“誰丟的還未可知,你怎麼不問問她在積香山都做了些什麼?”
聽到積香山三字,唐枚終於不再迷茫了,原來四小姐口裡所謂她勾搭的男人竟然是衛國公世子。
真真是叫人無語也不知道是從哪兒得來的訊息,顛倒黑白,實在太侮辱人三小姐看了眼唐枚,並沒有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