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真是奇怪的緊,唐士寧從不是會故意隱瞞錢財的人,莫非是送去給誰做了什麼人情?
可三千兩真的不算多,這些官員之間的賄賂,沒有拿出上萬那是上不得臺面的,依他的性格,真要送人情,起碼也得有個好幾萬兩。
張氏越發疑惑,想了想叫人把阮管事叫過來。
唐枚來的時候,張氏正在問阮管事關於配飾的事情,阮管事回道,“這月就做了八個香囊,全送到四位小姐那裡去了。至於前幾個月,也做過一些,不過聽太太說的那種圖案,倒真是沒有。”
張氏便叫她下去。
好好的問起香囊來,唐枚瞧張氏的面色有些奇怪,一時就在猶豫要不要問。
張氏卻起了別的話題,“本來你三嬸是要尋處宅子的,不過你父親也叫你三嬸一家暫時住在這裡,以後再作打算,我就想寄容總是住你那個院子也不大好,前幾日已經叫人整理了一個獨院出來。”
賈氏為人真誠,作風淳樸,唐枚也很喜歡她,笑著道,“那是最好了,我也希望三叔一家能同咱們住一起呢,宏兒每日也有個伴,看那兩兄弟好得很,恨不得晚上都睡在一處。寄容妹妹也是個本分的人,就是太拘謹了些,我不問她,她缺什麼也不肯跟我講。”
“她是以前過的太苦了。”張氏就把賈寄容的事情告訴了唐枚,“你倒也不要露出知曉的意思。”
原來賈寄容以前那麼可憐,難怪總是一副不開懷的樣子,怕是很難對人敞開心扉,唐枚點了點頭,“我曉得了,這是需要時間才慢慢好的。”
稍後她便回自個兒院子,處理賈寄容搬到另一處宅院安置等等事宜。
到得天色黃昏才搬好,唐枚剛要去書房坐下來休息一下,順便看會兒書,唐妍卻過來看她了。
這是極為少見的事,唐妍甚為低調,幾乎足不出戶,最近更是病得連人都見不著,沒想到會突然露面。
想來是要開那個口了,不過到底是什麼事,唐枚也並不是很清楚,只猜到一些端倪,便叫春芬請了她進來。
唐妍問好後坐於一旁,神色不定。
唐枚見上了茶,便叫丫環們都出去,這才問道,“最近身子可好了些?我也沒有抽太多時間去看你。”
唐妍點點頭,“好了不少,二姐要幫著母親管理事情,倒是自個兒也要注意身體呢。”
唐枚笑著道,“我自是知道的,所以才多吃飯多動動,不然老是拘在房裡,也不大好。現在天氣也開始暖了,你也多出來走走。咱們姐妹幾個以後都要嫁出去的,能聚一起的時候可不多了。”
聽得這話,唐妍眼眶一紅,“二姐說的是。”
“怎麼就難過起來了?”唐枚拍一拍她肩頭。
唐妍抬手擦拭下眼角,低聲道,“其實我今兒來就是為這事呢,想求二姐幫幫我。”
她楚楚可憐,那哀求的聲音令唐枚心裡一沉,“為這事?莫非是你的終身大事?可我能幫得上什麼?”她頓一頓,“難道已經有人來求親了?”
“以後就會來的,是姨娘她……好似父親也準了,只等人來提親。”唐妍悽楚道,“我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才來找二姐你。”
看起來她是十分不願意這門親事,唐枚問道,“是哪戶人家?”
“是馬家,那人是個將軍,在浙江當過總兵的,聽說才立了功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