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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不加掩飾地直視他,美醜任由翻閱。 (1) (12 / 13)

紅紗帳內幽香暗浮,格子窗外一點點明朗,時間在陸南潯坐在紫檀拔步床邊無聲溜走,他苦笑一下,揉揉掌心雪白的手,便準備拖著沉重的身軀離開這銷魂窟,然放開的手卻回握他的,輕而易舉擊潰他的意志。

星妤睜開朦朧雙眼,隔著紅紗帳與他對望片刻,懶懶問道:“怎麼不叫醒我?”

這聲音又甜又糯,像是甜酒釀,光聞著氣就覺得香甜可口,他輕笑,“昨夜許諾你往後不必早起,我怎好對我的夫人言而無信?”

星妤翻個身背對他,“既然你已經穿戴妥當,又準許我偷懶,我也就不假惺惺裝賢良,你快去上朝吧。”

陸南潯卻大馬金刀地坐了下來,沒好氣道:“黃牛耕地前,農夫還得餵它吃最肥的草,我出門給你賺取榮華富貴,你就沒點表示?”

她冷哼,“合著榮華富貴全被我獨自享受了,大人只擔著好聽的名頭?”嘴上不平,人卻起身下床。

晨起無力,被他一拽,便軟綿綿窩在他懷裡,陸南潯一早上莫名的空虛被填滿了,大掌無意識地梳著她如瀑青絲,“可不正是如此,我公務繁忙,一日三分之二時光在外頭辦事,又能享受多少?所得全為了讓你以及咱們的孩兒過得舒坦,至於我的名頭,你們走出去,不也還戴在你們頭上?”

星妤對他的胡扯嘆為觀止,至於他提到的孩子,心中隱隱有些抵觸,按理來說她應該害羞並為之準備才是,這抵觸為何而來,她一下子想不明白,只能暫且按耐住。

外頭候著的陸川看了看大白的天色,皺眉道:“大人該出發了。”

星妤跳下他膝頭,拉著他起身給他撫平官服上褶皺,又給他戴上官帽,便催促他出門。

她青絲鋪背,身上只著薄紗寢衣,背光而立,曼妙身姿一覽無遺,臉上的笑足夠多糖,陸南潯終是明白君王為何不想早朝。

傅嬤嬤在皇後身邊伺候多年,見慣了皇帝對皇後的縱容寵愛,再見陸南潯對星妤的千依百順便也不覺得奇怪,領著侍女進門見星妤望著窗臺那株盡情綻放的月季出神,略一思索便揮手示意侍女先退下,拿著一件衣裳披在星妤肩上,溫聲道:“這天快要入秋,早晨寒涼,少夫人當心身子。”

星妤紅唇動了動,沒有吐詞,只笑了笑。

傅嬤嬤人老成精,知道星妤還不信任她,也打算在新主面前展露一下手段獲取歡心,從衣櫃裡取出一套玫瑰金石榴裙伺候星妤穿上,慢慢說道:“奴才在宮裡養成個改不掉的習性,對於偷偷觀望或是偷偷打聽主子事的奴才總會去留意一下他的動向。這幾日奴才見門房張大換班以後總在雲霄閣外徘徊,三不五時還出府一趟,時間也不長,就小半個時辰。奴才暗暗覺得有些奇怪,便向其他人打聽了幾句,好似張大是從陸府過來的。”

星妤微怔,不經意間向傅嬤嬤傳達一個資訊,“夫君深處要職,家中長輩擔憂過問有打探朝政的嫌疑,向奴才過問一下他的近況也是有的。不過如今我嫁過來,自是要擔負起讓長輩安心的孝道。”

傅嬤嬤一點就通,眼角笑出幾道紋路,“奴才們其實也只是道聽途說,哪有少夫人清楚明白?”說著便喚侍女們進來伺候星妤洗漱。

少夫人懶散度日,早上不起送大人出門,晚上不去迎接大人歸來,雖然把首輔府打理得井井有條,但到底稱不上賢妻良母,張大想到豐厚的賞錢,便毫無心理負擔地把這事告知接頭之人。

只是倆人才一碰頭,就被陸管家拿個正著。

陸管家把人領到星妤面前,畢恭畢敬道:“少夫人,張大向外人透露大人行蹤被奴才撞個正著,如何處置他請少夫人定奪。”

張大偷偷看了一眼貌美如花的少夫人,只期望是個草包,向一同被抓來的李圭使個眼色,哭訴道:“奴才同鄉要回家一趟,奴才想請他幫奴才帶些東西回去孝敬父母,卻被管家誣陷,求少夫人為奴才做主!”

那李奎低頭道:“我是陸府的奴才,何至於向張大打探首輔大人的行蹤?這不是自家人搞自家人嗎?事實確是如張大所說,請少夫人還奴才清白!”

陸管家又氣又怒,瞥了眼難辨喜怒的少夫人,指著李奎質問道:“你說你是陸府奴才,怎麼我沒見過你?你且說你在哪個院子當差?你也別想胡謅,這事派個人去陸府打探便一清二楚。”

李奎驚白了臉,他是剛入陸府的奴才,高枝還未攀穩,上頭的人定不會拉他一把,他自問也經不起嚴刑拷打,便叩頭哀求,“奴才是剛入陸府的下等奴才,奴才所言句句屬實,求少夫人開恩!”

他如此,張大更嚇得不行,陸管家的手段他都受不住,更別提大人的手段,便只希望少夫人是個心軟的,看在他迷途知返的份上饒恕他一回,遂把事情一股腦吐出來,“奴才蠢笨如豬,得知李奎奉二少奶奶之命來接近奴才,只為得知少夫人的一舉一動,奴才被銀子迷眼也就淪陷了,好在說的都只是少夫人吃穿用度之類的小事。奴才再不敢犯,求少夫人饒恕!”

星妤怒斥,“放肆!你們圖謀不軌,一個藉口不成就找另一個,如今還誣陷到二少奶奶身上,陸府怎麼能留下你們這種心思不正的奴才?管家,賞他們一頓板子並賣出府去,再派個人把這事去家中回稟一下。”

早在星妤發怒之際,傅嬤嬤就示意家丁捂住倆人的嘴,如此也就沒有半點意外的聲響出現。

陸管家躬身拱手,“是。”

陸南潯夜間回來望著身前乖巧的小妻子挑眉,如何看都是溫婉可人模樣,實在想不出她聲色俱厲是何種風情,笑道:“陸家這一池清水被你攪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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