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上桌,從衛生間用涼水洗漱完的加藤惠換掉睡衣走了出來,聖人惠的定力如此,臉上看不出多餘的神情。
涼水拍打在臉上,讓聖人惠徹底從半夢半醒的睡意中走了出來。
她的腦海中飛速閃過大早起發生的一切。
醒來後發現臥室的門開啟了,自家丈夫就站在門口,按理說沒有臥室鑰匙才對。
醒來後發現一隻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美少女出現在家裡,還跟自家丈夫一起站在自己這個女主人的臥室門口,按理說家裡不應該出現除自己以外的女人才對。
醒來後...不用醒來後了,客廳鬧出的動靜讓她無論如何都無法繼續安睡。
睡意全無的加藤惠維持著面部表情不會崩壞,涼水拍打在臉上才叫表情變得自然,換上一套居家常服後,深呼一口氣才從衛生間走了出來。
她也是一個女人,同樣有著自己的私心,自認為無法真的做到聖人那般包容一切的胸懷。
會吃醋,會嫉妒,會生氣。
只是這些表現的都不明顯,真的宛如一個路人一樣不容易被察覺。
鬧情緒的時候同樣存在,生活中能被關心同樣是最值得珍惜的,很幸運自家丈夫是萬惡的亞撒西中的一員。
倒不是小情緒對自家丈夫的不信任,只是一時間無法接受家裡突然多出一名女生的事。
當然,其中一定有誤會,不過就是不開心。
這些任性還請自家丈夫如數收下。
見到加藤惠的剎那間,已經生活一段時間的佐秋辰自然意識到了惠這種笑容的意思,雖是笑容弧度只有一點點偏差,他還是能夠看出惠此時此刻的不開心,何況客廳還躺著一隻美少女,真心不好解釋。
說是解釋,最無法解釋的這隻美少女是怎麼進來的,連敲門都沒有,很顯然是偷偷摸摸進來的,說她是小偷連佐秋辰自己都不信,畢竟髮色不是正規的黑色或有金色的美少女都是稀有資源,之後矛頭又指向自己這個最先醒過來的人身上。
“惠,還是先吃早餐吧,相信我,罪魁禍首已經伏法,只要嚴加拷問......”
佐秋辰拍著胸脯一本正經的說道,企圖能用早餐先穩住加藤惠的情緒,再從深寒少女身上著手調查,不管如何,能把自己從這件麻煩事中摘除,即便獻祭一隻美少女,日後多燒點化妝品過去作為感謝。
“嗚啊啊啊,咿呀噠!”
裹成一隻大毛毛蟲的深寒少女聽到“嚴加拷問”四個字的時候渾身打了一個哆嗦,眾所周知美少女對疼痛的耐久度是零,不行,一定要自救,蠕動著想要往玄關爬去,速度堪比龜速,肚子餓的實在提不起力氣。
慢慢地加藤惠逐漸見識到了佐秋辰的所謂誠意。
“蟲子...哦,抱歉!”
加藤惠看見從茶几後鑽出來的人影脫口而出,很快意識到失言了,不好意思的改口。
待深寒少女努力掙扎出來,這才看清楚原來是一個十四五六的少女,一頭冰藍色的秀髮,大夏天的裹著一身及膝的淡白色棉服,只不過此時雙手雙腳被束縛住,離遠了看見臃腫的棉服就和一隻大毛毛蟲沒什麼區別。
也就好在加藤惠聖人之力加持,對蟲子有著較高的抗性,否則叫其她女生突然見到這麼大隻綠毛蟲,這可不會破繭成卡哇伊的巴大蝴,估計第一反應是抄起鞋底糊上去,驚恐下先拍死再說。
“辰君真是的,對人家小女孩就不能溫柔點,看都把人家嚇到了!”
加藤惠給了佐秋辰一個白眼讓他自己體會,注意這裡特意標紅“小女孩”三個字,大致意思就是對方還是個十六歲的小孩子,該怎麼做,什麼心思不該有,想清楚,有點不放心自家阿宅丈夫腦補細胞的警告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