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秋辰趕到加藤惠上課的寫生風景區時現場已是一片狼藉。
到處充斥了讓人心緒難以安寧的喊殺聲,如果不是那明晃晃的金屬質感的槍械他或許會覺得自己穿越回了古代的戰場。
戰鬥,流血。
素描的夕陽畫被不知道誰的鮮血染紅,真正成為落日紅霞。
畫板被踩踏的粉碎,燃燒著火光。
繪畫的工具散亂一地,素描,畫板,畫具,在這地獄般的戰場景象宛如最後的淨土被破壞。
“不在,沒有,惠不在這裡!”
佐秋辰說話磕磕巴巴的,像一塊木樁一樣佇立在戰場中央,黑珍珠一樣的眼眸失去了色彩。
他本以為自己來的已經很及時了,可是他沒有在這裡看見他擔心的人。
沒有看見惠的身影,不在這裡,這無疑是一個災難性的訊息。
在這些幻想中存在的怪物手中,他不認為加藤惠能夠保護好自己,自己是家庭的支柱,是丈夫,當然有保護好妻子的責任。
然而他都做了什麼。
什麼都沒做到。
沒有保護好惠,讓惠陷入了危險。
沒有機會在吃到惠的午餐便當。
沒有盡到丈夫應盡的責任。
最重要的,他還沒有回憶起來關於惠,相識,相知,以及成為夫妻的記憶啊。
只有他單方面的遺忘,這對惠太不公平了。
他還沒回憶起來,惠怎麼能連給他努力去尋求的機會都不給,是不是太殘忍了。
理智!?
理智在從地上拾起可能是惠掉落的兔子髮夾時,宛如最後一拳轟塌了僅剩的僥倖的心理防線。
或許會說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
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