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白的花,就如冰雪雕琢而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大地之上綻放,頃刻間佈滿整個地面。
這是一座冰山之巔,我站立在雪蓮叢中,原本?耳短髮。此刻已經長的拖到了地上,不知道是雪花落在了髮絲上凍結,還是它原本的色彩就是如此,潔白晶瑩。
我身上的便服,變成了一襲長衫,微微抬頭,能夠看到遠處的山對面的宮殿,在白雪間,彷彿漂浮在天空之上。
一息之間,從極深的地下,到了天之巔,看到眼前奇異的景象,我整個人原本應該愣住。可我的腳步卻是在緩緩往前邁動,朝著那宮殿走去。
雪蓮晶瑩剔透,地上的冰雪光滑如鏡,透過那光的折射,能夠看到此刻的我,臉色白皙,居然有了一絲俊美之感。
我內心有些錯愕。我不是自戀的人,平日裡對於自己的樣子,並不怎麼在意,可這一刻看著倒影中的自己,我卻是發現。原來自己可以這樣帥。
特別是那一頭白髮,太過於顯眼,讓整個人都有一種妖異之感,若是走到大街上,必然會引起不少女人的驚呼。
“幻覺?”
我心中低語,這一切太過於匪夷所思,世上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能夠達到這樣快的速度,從地下來到這雪山,而且雪蓮可是名藥,就這樣肆無忌憚的生長在山峰之上,未免也太隨意了一點。柏渡億下潶演歌館砍嘴新章節
可是很快我就意識到,這並不是幻覺,因為當那山風吹起,我能夠感覺到刺骨的寒冷,直侵靈魂。彷彿靈魂在這裡都要被凍結掉。
“鬼上身?”
我大膽的猜想,曾經我被尉遲將軍附身的時候,也是如同今日一般,行動無法自如,只是這一次和上一次不同,我能夠感覺到自己就在這個身體裡,而不是開啟了上帝視角看待這裡的一切。
突然我整個人一愣,驟然間想到這身影是那麼的熟悉,當日在禹王墓中,那站在石棺之上的那人,不就和我一樣,留著這樣一頭白髮嗎?
“怎麼會這樣?”
我莫名的驚恐,當初那人不過是背對我們,就將長壽宮的小宮主神魂定住,險些讓我們一隊人全軍覆沒,當時我曾經看到過他的樣子。和我很像,沒有想到,我居然會變成他。
這太讓我意外,之前只是懷疑,而現在我幾乎可以斷定,當年那個人,和我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這很有可能就像是我的一場輪迴。
就在我思索的時候,這人已經走近那遠處的宮殿,白雪皚皚,雪蓮綻放,那宮殿宛如仙宮,九根巨大的金色龍柱,一直撐到了白雲之間。
身影在宮殿外佇立,白色的髮絲隨風飄逸,似乎在遲疑,又好像是在等待,宮殿外的一面雕鳳金鏡之上,映照著他的身影,筆直而立,英姿不凡。
大雪漫天飄落,就如那狂風扯絮,他立於門外半個時辰,既不敲門,也不退走,就默默的注視著宮殿,就像是在思索。
“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心中驚恐不已,我能夠感覺到時間的流逝,如果這是夢,也未免太過於真實,而如果這是真的,我卻不能夠掌控這個身體,只能夠去看,這又究竟算是什麼?
我越發的覺得自己處境可疑,自己的身上究竟有著多少的秘密,為什麼每一次我陷入這樣的局面,都會有新的故事,如此下去,我真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這麼大的腦容量。
而且經歷了那麼多,如果說是輪迴,那我這輪迴也太不純粹,可要是強行說這些人都是我,可這些人從氣質和各種層次上去看,又和我有著本質上的差距。
“推開這扇門!”
突然,風雪中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一位身穿破舊道袍的老道,不知道何時,這老道出現在了我的身邊,他面色嚴肅,輕輕拍了下肩膀,就如同慈祥的長者,拍落晚歸後輩肩頭上的雪花。
我整個人愕然,這個老道的出現,我發現了他的腰間,懸掛著一塊白玉令牌,這令牌我並不陌生,就是我從那雲天上人屍體之上獲得的那一塊。
這老道不是別人,應該就是這一代雲天觀的觀主,而這雪山之巔的宮殿,就是陰陽道人口中那神秘莫測的雲天宮,我居然來到了這裡。
這一刻的我,整個人都傻眼了,這一切太匪夷所思了,昔日的我,居然和雲天觀真的有交集,而且看兩者之間的關係,似乎他們之間的關係匪淺。
“蒙天?”
突然我的腦海之中閃過一個名字,我記得自己之前進入了蒙天墓,那個記憶也異常的真實,而根據蕭瑜的說法,似乎蒙天也是在那個時期進入中原,而且兩個墓室如此之近,兩者之間是否真的有所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