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陽光很好,吃完午飯,大家便去後院曬太陽。
許遠航端了一杯茶給席靳言,二人坐在樹下的長凳上。
“真的脫離許氏了?”席靳言低頭喝了一口茶。
“都被從許氏醫療掃地出門了,怎麼不是真的?”許遠航往椅背上一靠,“我現在是一無所有了。”
“就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有啊,”許遠航哧溜一聲把茶水喝了一半,苦笑道,“這不逼我離婚呢嗎,離了婚一切好說。”
許遠航說完看了一眼在不遠處下棋的席仲庭,感嘆道,“席叔多好啊,我爸媽,要是有席叔一半明事理就好了!”
席靳言抿了抿唇不以為然,“他當初跟我鬧的時候你是沒看見,一模一樣的手段,要收回清恆的股權。”
“哦?還有這回事呢?”許遠航立刻來了興致,“怎麼沒聽你說過啊?後來呢,後來你是怎麼頂住壓力,力挽狂瀾的?我學習學習?”
“這得多虧我姑姑,一直從中調和。”
許遠航嘆了口氣,“有姑的孩子像個寶啊,咱家沒姑姑,咱家只有個小魔王,雪上加霜啊!”
“以後有什麼打算?”
“先自己開家診所唄,起碼得維持日常生活啊!”對於未來,許遠航還是很樂觀,只要娜娜在他身邊,他可以面對一切困難。
許家的後院有一座兩層的花房,全部用鋼化玻璃建成,第一層種的大多是樹,第二層才是花。
“小心哦!”趙芸娜牽著林念傾上樓,林念傾有身孕的事她是知道的,所以她格外小心。
花房說是兩層,其實高度並不夠,大概只有一層半的樣子。
林念傾在上面轉了一圈,擺弄了一會兒花花草草,才轉過來問趙芸娜,“芸娜姐,遠航哥的那個堂妹,是不是喜歡席靳言?”
林念傾剛才在餐桌上的行為,趙芸娜不是沒看懂,她現在對許遠歌,估計是厭惡死了。
“我之前聽遠航說過一些,你別在意,她是被許爺爺寵壞了。”趙芸娜並不是要替許遠歌說話,而是不想讓林念傾生氣,她現在是重點保護動物,不宜動怒。
“寵壞了也得有個原則和底線吧?”林念傾拿起噴水壺,給小雛菊的葉子噴了幾下水。
“念傾,你是不是不高興了?”趙芸娜剛問完就被自己這句話給蠢到了,有誰在被別人當面勾引自己老公的時候,還能夠淡定自若呢?
林念傾當然不高興了,她從一進門聽到那句“靳言哥哥”,就開始不高興了。
雖然說許遠歌是許遠航的堂妹,稱呼席靳言一聲“靳言哥哥”也無可厚非,但是,她就是不高興,就像被別人侵犯了權益一樣。
那是她的專屬稱呼,別人不可以叫,叫就是侵犯她。
林念傾覺得,自己在懷孕之後,也變得越來越霸道,越來越任性了,可能也是席靳言最近對她有求必應,太慣著她了。
可是她並不打算剋制自己,不高興就是不高興,她不會強顏歡笑,也不會讓著那個許遠歌。
“雖然說,她是許爺爺捧在手心裡的小公主,但是我可沒那麼大的包容心,再說了,也不可能讓全世界都圍著她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