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煜驚得半天沒說出話來,他從來沒想過會發生這種事,“楨姨,念傾她未必會聽我的。”
“阿煜,我很擔心念傾,她現在一心就要去鄉村支教,那樣艱苦的地方,她一個人怎麼辦啊……”
“楨姨,說實話,她現在的心情,我能夠理解,我覺得還是讓她自己冷靜一下吧,這種時候先別去打擾她。”
“好,好,我聽你的,阿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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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念傾渾渾噩噩地在學校過了一週,她支教的鄉村定下來了,在江邊市的青石鎮。
她收拾好行李,請了兩天假,等她回來的時候,就該去上任了。
她去了北海灣,上次離開的時候,席靳言把鑰匙給她了。
在進門的那一刻,她將手機關了,這兩天,她不想被任何人打擾。
這裡很美,只是席靳言不在,有點空蕩蕩的。
她沿著這棟房子走了一圈,上上下下,裡裡外外都走遍了,最後,停在了主臥室裡。
她開啟櫃子,裡面掛著幾件白襯衫,應該是上次席靳言留下的。
她將其中一件襯衫拿了出來,抱在了懷裡,那上面,似乎還殘留著他的味道……
眼淚總是那麼不聽話,不知不覺,又模糊了雙眼……
她是坐大巴車來的,顛簸了一天,有點累了,於是她抱著那件襯衫躺在了床上,就如同,他還在身邊一樣。
往常,他都會輕聲喚著寶貝,跟她說晚安,而她此刻,彷彿聽到了他的聲音,那麼溫柔,那麼好聽……
“晚安,席靳言。”她低聲說了一句,輕輕吻了吻襯衫的領角,晚安,我愛的人。
林念傾閉上了眼睛,任憑淚流成河,她也不想去管了。
席靳言已經成了她生命的一部分了,如今與他分開,就如同生生撕裂一般的痛苦,可是這些,她必須承受。
第二天,林念傾昏昏沉沉地睡到了中午,說是睡,其實只是閉著眼睛,神志一直是清醒的,所以,她一直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