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遠航這才換了身衣服，往vip病房區走去。
趙芸娜醒了有一會兒了，正偏著頭看著窗外發呆。
許遠航輕輕關上了門，趙芸娜看見他滿臉的傷，手指動了動，卻沒有太過驚訝。
“去見羅恩了？”她一醒過來就看到了羅恩發來的資訊。
許遠航沒有回答，而是走到了她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天知道他是下了多大決心才問出這句話的。
趙芸娜此時卻很平靜，羅恩在訊息裡說，作為她行動失敗的懲罰，如果她不能勸許遠航加入.s.，他就把她的照片寄給許遠航，並且許遠航現在已經知道她是他的情婦了。
“你不該救我的。”趙芸娜對他擠出一絲微笑，可笑著笑著，她的眼淚就出來了。
淤泥裡的人，就不該奢望陽光的照耀。
而這一次，她不會再受羅恩的威脅了。她已經死過一次了，她還怕什麼呢？
“我墮過胎。”
許遠航神色一緊，死死握住了拳頭，他最不願意相信的事情，還是成為現實了。<.s.裡做間諜的女人，都被羅恩試過藥，拍下照片，以此來逼迫她們忠心為.s.辦事。我運氣不好，後來又被羅恩纏上了……”
這時候許遠航的手機“叮”了一下，是那個陌生號碼，羅恩。
“趙芸娜的腿根處有一顆小痣，找到了嗎？”
許遠航強忍住憤怒，按下了刪除。
不到兩秒鐘，羅恩又發來一句，“還有左胸，也有一顆小痣，褐色的，不仔細找都看不出來。哦，順便提醒你一句，味道棒極了！”
許遠航再次按下刪除，緊接著把手機關機了。
“前段時間，他又來找我，我跟他談了條件，做完這最後一單，他就把照片給我，還我自由，我相信了。”
“為什麼這麼傻，為什麼要相信他？”
“不是我傻，遠航，我太想要自由了……當初年紀小，誤入歧途地加入了.s.，後來才明白，貧窮跟.s.的折磨相比，又算得了什麼？可惜太遲了……”
那次她在電影院裡哭，就是因為羅恩又拿照片威脅她，要她去酒店陪他……她被折磨了一夜，卻在一個月後發現自己懷孕了……
她請了假，說自己要回老家探親，然後一個人去醫院做了手術……
她那段時間對許遠航冷淡，就是因為覺得自己太髒了，不配得到他的愛。她掙扎了好久，直到羅恩再次出現，丟擲了可以還她自由的誘餌……
許遠航的眼眶溼了，他走過去抱起趙芸娜，“對不起，沒能早點遇見你，是我不好，是我不好……讓你受了這麼多苦……你應該早點告訴我的，娜娜，你該早點告訴我……”
一米八的大男人，抱著她，哭得像個孩子。
“不，遠航，能遇見你，已經很好了，是你照亮了我的生命……”
許遠航放開她，抹了把眼淚，“既然如此，嫁給我好不好？”
趙芸娜笑了，真心愛她的這個男人，不在乎她的過去，不在乎她曾經對他的傷害，依然義無反顧地向她求了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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