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麼?那你是跟著你爸爸長大的?”蘇煜接著問道,他想趁這個機會,多瞭解她一些。
“是啊,一直到我十四歲,他得病去世了。”只有在說到爸爸的時候,林念傾才露出悲傷的神態。
“念傾,你想過你媽媽嗎?”
“沒有啊,一個不要我的人,我想她幹嘛?”林念傾把玩著自己的髮梢,又恢復了無所謂的樣子。
“也許她有不得已的苦衷呢?”
“不得已的苦衷?”林念傾頓時就笑了,“是為了她自己的愛情吧!”
蘇煜心裡一動,楨姨曾經說過,她是為了展元叔才去的美國,還說她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她的女兒,囡囡。
難道……她真是楨姨的女兒,那個他畫了五年的小女孩?
想到這裡,蘇煜壓下內心的激動,用盡可能平靜的語氣問道,“念傾,你小名叫囡囡嗎?”
“不叫啊,”林念傾搖著頭,“熟悉的朋友都叫我念傾。”
其實……還有“傾傾”,是席靳言對她的專屬稱呼。
聽到她否定的回答,蘇煜心中的火焰又在頃刻間熄滅了,但不論真相如何,等以後有機會回國,一定要好好問一問楨姨。
這一路,對於蘇櫻來說,可謂是如坐針氈。
整個機艙的氣氛如同冰窖,誰都不說話,但那股強大的冰山氣流,她是切切實實感受了個徹底。
做他的員工,一定得有強大的心裡承受力和巨大的抗壓能力,不然也活不了幾天吧……
真是太恐怖了……
頭頂響起了“轟隆隆”聲音,而且越來越近,蘇煜和林念傾同時站了起來。
“是直升機!”蘇煜率先反應過來。
“是宋勉哥來接我們了!”林念傾激動道。
由於平臺面積小,周圍又都是樹木,直升機沒法降落,只能盤旋在離他們十來米的空中。
一段繩梯拋了下來。
林念傾的目光牢牢定格在了那裡。
當她看到那個男人從繩梯上跳下來的那一刻,她的心突然就安定了,那是她所有的依賴和信仰,她的神祗。
她一把扯掉腿上的衣服,就朝他奔了過去。
蘇煜就這樣看著她,頭也不回地奔向席靳言懷裡。
他似乎意識了什麼,念傾心裡的男人,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