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座繁華不再的鳳鷲宮?
還是為了軒轅徹那句冰冷的質問,“誰允許你那麼對她說話?”
那樣的冰冷,淡漠,為的全是那個將她害到現在這田地的惡毒女人。
她恨,真的好恨。知道軒轅徹忘記了她,她恨,恨得要死。
尖銳的指甲深陷在掌心,刺痛了掌心的肌膚。她的口微微張開,強烈的恨意逼得她似乎連氣都喘不上來。她以為她會哭,可在鳳鷲宮內,她的眼角一片幹涸。
所有的淚在看到這樣的鳳鷲宮之後已經全部都幹了。
她踉蹌著,邁著淩亂的步伐朝後院的小竹屋走去。
就著明亮的月光,推開竹門,屋裡冷清不已,所有的東西淩亂擺放著,依舊是她離開時候的模樣。
看得出這兒根本都沒有人來過的痕跡。
她就像是這鳳鷲宮,這小竹屋一樣,完完全全的消失在軒轅徹的記憶裡。
她回來做什麼呢?
她問自己,回來質問軒轅徹為什麼忘了她?然後瘋狂的報複?
報複一個完完全全將自己忘了的人有什麼意義?到頭來不過就是徒增自己的痛苦罷了。
濃重的,幾乎要將她壓垮的悲傷和絕望最終卻化成了唇邊一抹蒼涼的笑意。
她拎起她曾經偷偷藏在角落的酒,踉蹌著走出小竹屋,月色涼如水,緩緩侵入骨子裡,她很冷,特別特別的冷,走了幾步,沒有力氣在走下去,隨意的坐在長廊上,靠著棗紅色柱子,信手開啟酒壇子,濃烈的臥黃沙侵入喉嚨,帶來灼痛,成功的壓下即將到口的崩潰和血腥。
“你是誰?誰讓你來這裡的?”
眼前是誰長發未束,顯得狂狷不已,那雙美麗鳳眸卻比這月色還要冷。
梅語嫣慵懶的抬頭看著眼前的男子,“而你又是誰呢?誰又讓你來到這裡?”
她大概是喝醉了吧?否則怎麼會看到讓她恨到骨子裡,卻又愛到骨子裡面的男人出現在她的面前。
嗯,這大抵都是幻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