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朱雀街,飛鴻居梅語嫣微做喬裝,穿著那月牙白的長衫,臉上帶著薄薄的人皮面具,整個人看起來便像是一個未及弱冠的瀟灑少年郎。
只是,整個人身上傳來絲絲冰寒的氣息,拒絕任何人的靠近。
對面的男子面相平凡,身著玄紫長袍,腰束黑色錦帶,不同於梅語嫣月牙白長衫的天蠶絲所制,這玄紫長袍確實平常的粗布,可是這面相平凡的男子全身上下卻散發著尊貴的氣息,如同一匹黑豹,優雅,卻危險。
男子微微一笑,那股尊貴氣息倏然變得有些曖昧,他拿著白色酒杯,放到梅語嫣面前:“公子可要小酌一杯?”
梅語嫣眯眸,看著那男人。
他是軒轅徹,她不敢相信,這男人竟然帶著她一個人大搖大擺的除了皇宮。
難道他嫌日子過得無聊,想要玩角色扮演的遊戲?
她是公子,他是小廝?
可是有氣勢這樣卓然的小廝嗎?
面對梅語嫣冰冷的目光,軒轅徹不以為然,自斟自飲。
濃烈的酒香傳來,這酒並非是梅花醉。
她的眸光內,閃過譏諷。
這男人不是非梅花醉不飲麼?怎麼又喝這種烈性酒。
對於梅語嫣的冷漠,軒轅徹似乎並不在意,輕啜著美酒,一雙清亮的眸子緊緊的鎖在梅語嫣此刻俊雅的臉上,似乎是以她的美色下酒。
梅語嫣握緊筷子,在軒轅徹的眸光越來越下流的時候,忍無可忍,將筷子朝他的臉扔去,軒轅徹輕笑出聲,卻身形一閃,出手如電,梅語嫣眼一花,在一睜開眼睛的時候,卻被軒轅徹抱上了床。
兩個人的呼吸幾乎可以說是交融在一起,梅語嫣面上有了羞怒之色,雖然是人皮面具遮住了臉上的羞紅之色,軒轅徹唇邊的笑意不變,眼眸確實灼亮的嚇人。
他低啞的在她耳邊說道,“公子,經過這些日子調養,你身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罷。”
他的手不懷好意的拉扯著她月牙白的腰帶,梅語嫣的身子卻僵的跟一塊木頭沒有什麼兩樣。
“放開我。”她冰冷道。
“我不放。”似乎脫了那身龍袍,他便非常自然的舍棄了那個尊貴的自稱。
梅語嫣牙關抽緊,她冷笑:“軒轅徹,你邀我出宮,難道你想的就是這檔子事?反正你隨時都可以迫我,不便如此費心。”
軒轅徹的眸中,一抹怒意閃過,他笑了笑,低頭,咬了一下她的耳珠,“公子,我只是你的小廝,怎麼敢強迫你呢。”公子二字從他口中吐出,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曖昧,“宮內的日子太無聊了,我才請公子專程來飛鴻居看一出好戲。”
他的身子微微避開,不讓自己全部體重壓在她的身上,他的手若有似無的滑過她的小腹,而梅語嫣卻隱忍不發,她曲起右腿,手握住自己放在長靴裡面的匕首。
她臉上冷笑,飛鴻居是帝都最富盛名的酒樓,每天客似雲來,她怎麼不知道只做菜的飛鴻居兼有唱戲這門業務呢。
軒轅徹不說話,似乎是在細耳聽什麼,她的眸中閃過殺意,如果這時候,能夠殺了軒轅徹,殺了他,她就能夠擺脫他了。
握住匕首的手心汗涔涔的,軒轅徹輕吻了吻她,不在意她眸中的厭惡。
“王爺竟然邀請小王來到這飛鴻居,小王不甚榮幸。”這嗓音有著濃濃的討好之意。
梅語嫣愣住,這聲音她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