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繞著桌子轉了好幾圈,然後才回了句:【遇遇知道嗎?】【知道。】
葉珈藍沒跟唐遇多問,是看出他不想說。
但是她想知道。
她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莫名地想更瞭解這個人。
謝景非沒轍了:【……你想問什麼?】【他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呢。
原因用文字來說的話不太好表述,謝景非打了電話過來,第一句話就直入主題:“他三年前溺過水。”
“因為這個?”
“也算是吧,大白……就是遇遇的主治醫師覺得可能和這個有點關系。”
葉珈藍沉默,安安靜靜地聽他繼續說。
“夏至第一次出來是在兩年前,那年有個女孩子失足落水,遇遇跳下去救人……遇遇以前不是溺過一次水嗎,那之後他家裡人就讓他學了游泳。
“但是可能還是有點兒陰影吧,遇遇那天把人救上來之後整個人狀態都不大好,後來還高燒了幾天。
“病好了之後,我去醫院看他,就看到了夏至……”
謝景非那年也還沒轉到南方上學,那天抱了一個大果籃去看望唐遇。
結果那人一睜眼,第一句話就把他砸了個嚴嚴實實:“你是誰?進我房間幹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不知道嗎?”
謝景非:“……”
他開始以為唐遇燒壞了腦子失憶了,後來再仔細一想,覺得“男女授受不親”這幾個字實在太過詭異。
而那天,剛好是夏至節氣。
謝景非過了幾天才知道,原來唐遇的身體裡,住了另外一個人。
白亦給的結論是,第一次溺水對他産生的陰影太大,只不過發作地晚了一陣子而已。
謝景非見她一直不說話,難免有些著急:“藍姐,這事兒您能不能別和別人說啊?”
被別人知道了,說不定會帶著有色眼鏡看待唐遇。
葉珈藍輕輕“嗯”了聲。
謝景非這才鬆了口氣,他連語氣都輕鬆了不少,話也開始不過腦子地往外冒:“藍姐,遇遇其實很喜歡你的……他上次在教室給你講題的時候,還偷偷咬……哦不,親你耳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