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轉移到精神病院了。”
“……”
男醫生話密,加上兩人還算熟稔,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話,沒幾分鐘就到了307。
病房的門開著,但葉珈藍還是敲了下門:“曹女士的家屬對嗎?”
病人第一天入院的時候,葉珈藍是見過她家屬一面的。
當時來的就是她的兒子,長得人高馬壯,看起來格外敦厚老實。
這會兒男人就在站在病房裡,比前幾個月來的時候似乎滄桑了一些。
他繞著病床已經轉了幾分鐘,直到聽到有人說話才停下來,他轉頭看向門口,臉色不大好:“是是是……醫生,我媽她……”
還沒問完,旁邊女人就咳了一聲。
她也不說話,就沉著一張臉坐在那裡,嘴角下耷,眼角皺紋很深。
葉珈藍視線轉開。
老人還躺在床上睡著,為了不吵醒她,葉珈藍把聲音放輕了些:“方便出來說話嗎?”
女人立刻給男人使了個眼色。
男人慾言又止半晌,最後還是拖著步子出了病房。
葉珈藍把門關上,她頭還沒轉回來,隔著門上的玻璃窗看了裡面一眼,“您母親今天早上爬到了十七樓走廊的窗戶上……”
她沒把話說全。
但是男人已經明白他的意思。
這麼大的事,發生的時候醫院就第一時間給他打了電話。
葉珈藍剛才給他打的那通,已經不知道是今天接到的第幾通了。
男人摸了根煙出來,打火機還沒找到,就又聽見對面女人說了句:“不好意思,醫院禁止吸煙。”
他只得又把煙收了回去。
大概是無法發洩苦悶,他眉頭皺的越發深,在病房門口焦躁地踱起步來。
葉珈藍臉色還沒恢複過來,但他眼神亮的嚇人:“這位先生,您的妻子昨天好像來看過病人。”
她仔細盯著男人臉上的表情變化,看著他像是咬了牙,側臉咬肌明顯凸起半分,像是在忍耐著什麼。
葉珈藍聲音微微一頓,“醫院早上人少,要不是十七樓有個孕婦不舒服,可能根本沒人發現您母親要跳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