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聲,他的動作就驀地僵了一瞬。
下一秒,裡頭蘇錦珂的聲音傳來:“彎彎,你怎麼又喝酒了?”
“誒?喝醉了居然還能撥了一個陌生號碼出去了?”
她把手機從葉珈藍手裡拿過來,“不好意思打擾了,我朋友剛才喝醉了亂按了一個號碼,對不起對不起……”
連著道了幾次歉之後,蘇錦珂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唐遇還維持著之前的姿勢沒有動。
在他看來,葉珈藍醉後的一聲輕哼,都能要了他的命。
也是從那天開始,唐遇的舊手機從來沒有再關過機。
葉珈藍的電話也的確來過幾次,每次都是喝醉了酒不說話,輕輕淺淺地對著聽筒哼哼唧唧。
然後就像是唐遇單方面做了一場夢,夢醒後所有的一切又回歸原點。
葉珈藍完全不記得自己給他打過電話了。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唐遇回國前不久,他最後一次接到葉珈藍的電話。
當時是初春三月,北京時間晚上十二點多。
葉珈藍那次也喝醉了。
不省人事地對著電話說想他。
然後酒醒以後,她很快又會把他拋之腦後,再對他閉口不提。
唐遇已經料到了起因經過和結果。
但是他想要的不是葉珈藍酒後吐的真言。
唐遇想要的,是葉珈藍和他一起,清醒地,墜入深淵。
葉珈藍第二天醒的挺早。
生物鐘已經形成了,加上身體不大舒服,她六點多就摸到手機看了眼訊息。
職業病的緣故,她一睜眼就下意識看有沒有同事找她,住院部的患者有沒有出什麼岔子。
工作群裡風平浪靜。
葉珈藍翻了個身。
動作幅度不大,但是異常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