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涼下來,連聲音都透出了一股子不近人情的涼薄來:“做夢。”
那倆人更不說話了。
葉珈藍聽他這麼說,堵在了胸口的那口氣反倒順了下去。
她最喜歡的就是唐遇這一點。
拒絕人的時候從來不留半分餘地。
雖然他現在可能是為了別的女人拒絕的。
唐家有錢,葉珈藍一早就知道。
關於唐遇的父親,她來北城醫科大上學之後,也曾經見過一次。
就見過那麼一次。
後來沒多久,兩人就分了手。
北城畢竟是一線城市,人口千千萬,同在北城,她和唐遇的父親卻一次都沒再碰上過。
葉珈藍輕輕嘆了口氣,視線轉回來的時候,瞥見另一個男醫生從厚厚的一沓病例裡抬了下頭,“我們唐醫生家裡有錢著呢……不如你們考慮考慮我,我一套房子就行……”
她沒再繼續往下聽,抬腳出去。
半分鐘後,葉珈藍回到自己的科室。
辦公室門一關,她就噴了滿屋子的空氣清新劑,這還不夠,她呼吸幾口之後,又拿了漱口水漱了幾次口。
許戀目瞪口呆:“彎彎,你……你被病人強吻了?”
這麼折騰下來,剛下盤踞在鼻腔裡的香水味總算淡了下來。
葉珈藍一屁股坐下,舒服的呼了口氣,“沒有。”
許戀盯著她的唇看。
唇色很淡,唇部飽滿。
看樣子不像是被人蹂躪過的。
許戀也就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去食堂吃飯嗎?”
葉珈藍看了眼表,正好到了飯點,她起身,“去。”
華溪醫院的夥食是北城出了名的好。
葉珈藍還記得自己大四在另外一家醫院實習了幾個月,那家醫院像是經費不足,土豆燉牛肉裡土豆和牛肉的百分比大概是一千比一,西紅柿雞蛋湯裡全是蔥和西紅柿。
她實習了幾個月,從九十多斤瘦到了八十幾斤。
餘秋華看著心疼的不行,苦口婆心勸了她半天,說什麼也不讓她留在那家醫院。
勸了等於沒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