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向陽瞬間明白了什麼,那張如雕塑一般的俊臉呈現出凜冽而逼人的寒意,由內而外的氣場更是令躲在一側偷聽的向天琪哆嗦。
即使她藏身於走廊盡頭,而那抹欣長的身形卻隨著醫生漸漸走院,但她仍是害怕,悄悄的跟了上去,在聽到楊萍如果24小時內,沒有醒過來的話,有可能會是植物人時,她驚恐了,怎麼會是這樣,她只不過輕輕摔了一把而已。
而且她還在第一時間打電話叫了救護車,不是有意的,她真的不是有意的,怎麼就成了深度昏迷?
向天琪捂著嘴墊腳一口氣跑出醫院,站在車水馬龍的街頭,她特別的恐慌!不用兩個小時,依大哥的能力肯定能查到她頭上。
該怎麼辦,怎麼辦!
向天琪揪著頭皮蹲在地上,欲哭無淚,有路人拿手機經過,她忽然想起了什麼,連忙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卻不想慣用的手機居然在這個接骨眼宕機了。
真是的!!
終於在奔跑了近一個小時後,手機修好,她站在大大的太陽裡,忍著飢腸轆轆的飢餓,翻找著通訊錄裡能幫她的人!
奶奶?不行不行!要是讓知道奶奶知道原因,還不得打死她!
大伯?她用力搖了搖頭,從小到大她最怕的人就是大伯了,這麼冒冒失失的打過去,一定會被削成泥! 說什麼身為向家的女兒就該學會自己處理。
可是這事,她自己處理不了啊! 向天琪深深吸了口氣,最終將電話撥給相對比較溫和的二伯,或許目前能幫她的只有向勝傑了。
電話響了很久,那邊這才傳來遙遠的如同在天邊的嗓音,“誰?”
“二,二伯,我,我是天琪!”明知道對方口吻很不好,但向天琪不得不硬著頭皮將事情大體經過說了說,隔著電話她都能感覺向勝傑臉上的冷氣,她嚥了咽口水,可憐兮兮的:“二伯,我真的真的不是有意的,目前只有您能幫我了,我,我該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去勇敢的面對!”
“不要!二伯!大哥一定會殺了我的!”上次就因為那個賤女人,向陽都把她和父親趕到美國,五年都不許回國,那麼這次呢,這次換成楊萍,向來在他心裡,在向家認敢說楊萍的一個不是?就連當年她一氣之下離家,白靜說了兩句話,都被……
越想向天琪越害怕,而越害怕時間彷彿過得越慢,電話那端更是一片死寂,她哽咽了:“二伯,我從小就沒有媽媽,我,我找二孃……”
“好了,好了,我在開會呢,你找那個姓溫的女人試試吧!”
“二伯,你讓我求她?”她算什麼呀,她就是個狐狸精,憑什麼求她!
“向天琪,看在你母親的份上,二伯可以不跟你計較,但向陽的性子,你最清楚,唯今之計你只能找她試試了。他疼她入骨你不知道?”
向天琪:“……”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溫欣不記得是多次撥打向陽的電話,總是無人接聽,一顆心總是無法安靜下來,偏偏蘇可還哭個沒完沒了,三問兩問的就是不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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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欣這心裡更加急切和煩躁,“哎呀,我的大小姐,別哭了行不行?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倒是說呀!”
這一刻,溫欣忽然有理解為什麼網上有時會爆出,男子因妻子哭泣而憤怒失狂,錯手殺妻,在煩躁的時候,這稀稀拉拉的哭聲,當真是……搖了搖頭,她起身倒了杯溫水,塞給蘇可:“和你說啊! 再哭姐不理你了!”
“姐姐,我……”一想到昨夜是晚上的事情,蘇可禁不住又想哭了,她擰了擰鼻子,怯生生含淚問:“姐姐,你說冷爺他……他明明有反應,可他沒碰,是不是就代表著嫌棄啊,他肯定是……是怕我太髒,姐姐,我……”
“別我了,趕緊的,說說昨晚!”溫欣呼了口氣,都上午11點了,向陽那邊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蘇可緊了緊水杯,抬頭咕嚕咕嚕的一口氣灌下去,深氣道:“昨天晚上……”昨天晚上砰的一聲,關了房門後,她看著斜躺在沙發的冷明傑,特別的緊張和激動,好在房間還有給客人準備的酒,她卯足了氣,大喝了幾口,藉著酒勁。
她摸了冷明傑的臉,輕輕叫了聲冷爺,憋氣了好半天,發現他的確是醉了,沒什麼反應。她拉了窗簾,又按開電視,找了男女接吻的境頭,學著。
吻上去的時候,她發現向來警惕的冷明傑不但沒有推開她,反而在回應,那一刻,她受到了莫大的鼓舞,更加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