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的注意力,彷彿都在電視。
米莉抽了抽嘴角,其實她知道,他一定聽到了。
忍著發軟的腿,她溫了杯牛奶,末了拿了個蘋果縮到他跟前。
“那誰,把牛奶喝了,幫助睡眠。”米莉咬著蘋果,把玻璃杯遞出去,卻是怎麼都沒想到,安辰竟悶騷的來了句,“剛才喝過了。”
“……呃?”
“我說,剛才喝過了。”
米莉,“……”
送走客人,然後他們就做a,那裡有喝過?
硬要聯想在一起的話,那就是他吸……“咳咳!”一嘴的蘋果,來不及嚥下去,米莉差點嗆到了。
“安辰,你你你!無恥!”
安辰無言的指了指電視,那意思好像在說,難道看電視也是無恥?
看著再度回覆冷情的男人,米莉又氣又惱,她盯著玻璃杯的牛奶,吸了口氣,忿忿的仰頭一口以質取勝喝個精光,然後很是沒形象的擦了嘴角,“不喝拉倒,不喝我喝!”話落,她又大力的咬著手上的蘋果,那咔嚓咔嚓的聲音,聽起來刺耳極了。
卻是安辰,依舊的盯著電視螢幕看,好像根本沒受到半點干擾,興趣濃濃。
米莉翻白眼,他繼續看。
米莉吃完一個蘋果,又靠近了兩分,更加大力的嚼著,他還是繼續看。
終於,米莉抓狂的拿打火機點燃時,被安辰抽了過去,食指和母指一捻,別說菸捲了,菸絲都隨風吹散了,卻聽他沉聲道,“我都知道。”
知道什麼?
米莉嘴角抽抽的,學著他的樣子,沒搭話。
安辰嘆了口氣,雖然沒再說話,卻是靠向沙發,然後伸長了胳膊。
那是一種要米莉靠過去的邀請。
她本就不是矯情的人,想都不想就湊過去。
彼時,沒開燈的客廳裡,只有電視螢幕所散發出來的淡藍色柔光,像一團化不開的濃霧,團團的包裹了他們,均勻的平灑在肌膚的表層,度了一層神秘而又令人相要互相依偎靠近的神秘氣息。
他胳膊圈著她,而她則是靠著他心口的位置。
那節奏跳動的心臟,穩重的不像她那般的慌亂。
卻是安辰側頭出乎米莉意外的理了下她額頭的碎髮,低頭吻了吻,“剛才不是戲。”
忽然的,她就哽咽了。
不記得的那裡看過,有種偏執的男人,一旦愛了就是永生,刻骨銘心的都不會遺忘,寧願守著無形的信仰,也不會沾花惹草。
可一旦開始了,便不會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