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順利的話,會半年?”昊然小大人似的問。
米莉胡亂嗯了一聲,摘菜、切菜再到炒菜,一切明明那麼熟練和順手,卻又有種隔著雲層的錯覺,吃飯 的時候,赫然見因為沒有餐桌拿茶機代替的桌面,擺著三副碗筷。
不用問,在孩子心裡,已經有了他的存在。
或許潛移默化裡,他已經接受這個‘混蛋’爸爸了,只是三月,半年,又或是一年你會回來嗎?
青夜裡,米莉輾轉難眠,她前後想了許多。
在清早的東方,漸漸亮起一層光亮時,她得出一個心驚不已的結果,那便是安辰就在某個角落關注著她,不然邵宇飛為什麼沒聯絡她,不然胡三又為什麼沒問,不然為什麼在許多人都透過她找他時,又是逐次的打電話來說,不找了?
所以,這天早上。
12月1號的早上,在得知孫院長出國回來的時候,她闖進了會議室。
週一和月初,都是醫院中層會議的固定時間,這一點米莉很清醒,只是她已經等不及了,不想再等了。
他走的時候,頭髮才到耳邊,而現在頭髮已經到了下巴。那時只需要穿簡單的t恤仔褲就可以,而此時此刻,她必須裡面一層,外面再加一件大風衣,試問身體都需要加衣來增暖,那麼心呢?難道它就不需要隨著時間的變遷,而被保護?
只是對於米莉的前進,孫院長無能為力。
他說,“米莉,我知道你的來意,不瞞你說,你找他,我也在找他。”
“你騙我!”心裡明明沒底,但是米莉就是這樣堅決的說,弄得孫院長几度以為他是真的在騙人。
米莉又道,“別以為我不知道,雖然你是一院之長,但是因為自從過了60歲以後,已經不再出差,更加不會出國,前幾天你出國做什麼去了?既然不著急,又為什麼在出國前打那樣的電話給我,明著要我不著急,如果換成是你,你會不著急?”
孫院長啞然了。
米莉繼續,“好,你不告訴我是不是?”
她就不信了,還找不到一個人! 出了院長辦公室,順著走廊盡頭的小露臺,她直接就爬上去,等扶著牆體站穩腳根時才發現,樓層真高,地面的人好小。
對著青天白雲、對著高樓大廈、對著車流不息的馬路、對著……
總之對著面前的一切,她大喊著安辰,一聲強過一聲的喊著,既然當初他能讓顧家用記者會的方式找到目擊證人,那麼這刻,她就學著他的樣子,站在這個不知道多少層的露臺,高喊著他的名字,博個頭條、傳達個某種尋死的資訊。
一時間,樓下有消防車,有救護車。
身後被她關死的玻璃窗裡更有張張陌生而又緊張的臉。
也不知道時間是過了多久,她兜裡的手機響了,來電話的人正是邵宇飛,這個安辰唯一在意的弟弟。
揚聲器裡,他是這樣重重的嘆了口氣
瞧著地面吹起的氣墊,米莉笑,“我以為你會等我跳下去,摔斷了腿,然後再毀了容,又或是一命嗚呼了再打電話呢。”
邵宇飛,“……”
“所以,你想我跳,還是不跳?”她的威脅是這樣的婉轉,像個隨手捏來的小笑話。
彼時,邵宇飛手提著保溫桶,站在人來人往的異常他鄉的醫院大廳,雙眼灼灼的直盯著牆上的液晶電視,一雙劍收擰緊、蹙眉,末了在電視裡那抹米色身影晃動時,脫口而出,“別跳,我告訴你,全部都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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