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份只要寄出便會讓他律師生涯徹底結束並一臭到底的檔案。
卻是安辰猛得收手,“吩咐倒談不上,只不過想問一句,劉律師目前的身份是原告方?”
這話問得,有警告有硝煙,隱隱的透著無名的戰火。
有那麼一刻,劉律師是心慌的,作為本該理直氣壯的原告方律師,竟在未開庭前,在不知道被告方律師是誰的前提下,他已然慌了。
出庭的勝算又拿什麼有把握?
窒息的氣氛裡,他是這樣緊張的試探,“呵呵,只不過是些安律師不會看在眼裡的小案件而已。”
就在劉律師自我安慰,安辰一定不會接這種小案子,並且肯定只要不是他,事情便不會棘手時,隨著叮的一聲電梯門一開,耳畔響起的聲音是這樣的雲輕風淡。
他道,“或許就放在眼裡了,怎麼辦?”
話落,劉律師再想說什麼,那邊安辰早已經轉而步出電梯,那前往的方向,根據電梯口的提醒示意圖不是他將要去的病房又是哪裡?
難道被告方的律師是他?
想到這裡,劉律師連忙來到窗臺前,開啟公文包拿出裡面的合同,像是再確定般的急刻看向被告方的名字,那上面赫然寫著米莉。
難道這個叫米莉的女人認識安辰?並請得動他?
思量詢問下,對於被告方的律師是誰,劉律師很快有了答案,也是直到現在這一刻,他才明白為什麼會有剛才的電梯巧遇。原來所謂的巧遇只不過是那人的提醒而已,只是讓他很是驚訝的便是,那人又怎麼會知道他要來。
又怎麼會知道,他是原告方的律師,才接下不到半小時而已。
在這半小時不到的時間裡,那人竟已經掌握了他的動向,不得不說這份迅速是他可望而不及的。
彼時,正值八月的第一天,上午的陽光明明熱辣烤人,劉律師卻不由得哆嗦。
一小時後,他由醫院落荒而逃,直奔張有才工作的學校附近。
在街對面的咖啡廳裡,他道,“張老師,對不起,你的這個案子我無能為力!”
“什麼?你再給我說一遍!”張有才很是不爽!
在教室裡他講了一上午課,明明一個很簡單的問題,那些榆木疙瘩一樣的學生竟然楞是不懂,不懂就算了,偏偏在這個時候,面前的律師居然接不了他的案子,當即火大了,“怎麼就接不了,我昨天晚上已經上網查過了,這樣的案子很簡單!”
“再簡單的事情,也有例外的時候!”
“那麼你的意思就是說,你堂堂一個幹了一輩子律師的人,居然接不了?”
“不單單是我接不了,恐怕在帝都能接了的沒幾個人!”
聞言,張有才蹙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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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他所知,那個姓米的女人,根本不認識什麼權貴,只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單親媽媽,就連孩子的父親都不知道是誰。
在這樣的情況,再怎麼說他的條件都勝於她!難不成不告她,反過頭等她告他?
摘下眼鏡,張有才悶著一口氣,“事情不是明擺著麼,我和她是相親物件不錯,但她也不能以要結婚為由就企圖把我的房子過戶到她名下!是,對於一個收入不穩的單親媽媽,在兒子將要上學需要戶口並沒錢的基礎上,她要我的工資卡,我可以理解,但不能以死相逼吧!
就這麼簡單的事,又怎麼能沒有幾個人敢接?
姓劉的,你不要忘記了,你現在的老闆是向氏的董事長王峰,他可是我張有才的表妹夫,你這樣拒絕我,難道就不怕他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