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細想,又是咯吱兩聲,有什麼東西跟著她一起疾速墜向地面。
額頭被砸中的瞬間,米莉感覺眼前的景緻黑白的晃了兩下,失去意識前她終於看清那砸中她的東西竟是一盆觀賞用的綠蘿。
………………
醫院。
米莉再次睜開眼,頭頂是白花花的牆面。
鼻腔裡有著淡淡的消毒水味,隱約間還有涼涼的液體順著手背緩緩的注入體內,全身上下彷彿除了腿和額頭有明顯的疼痛外,其他地方並沒什麼大礙。
她……這是得救並住進醫院了?
這樣的話,張有才對她的強沒成功?
那再換句話來說,又是誰救了她並送來醫院的?
米莉怔了下,有那麼一刻,她是不敢出聲,更加不敢側頭檢視周圍的情況,她怕側頭的時候看到救她的人是張有才,更怕……扔狂叼號。
吸了口氣,她決定不動聲色的先看看。
看看病房裡有人沒,再看看救她的人又是誰。
卻是她怎麼都沒想到,在側頭剛眨了下眼,準備看看床前有沒有人時,迎面便對一雙溫潤而又泛著火苗的眼,那黑如漩渦的眸子,不用瞧也知道,那裡所折射出來的火苗是責罵。
她嚥了咽口氣,緊張又尷尬,“嗨~”
安辰不語,眸子一縮,一張沒有什麼表情的臉快要吃人。
米莉千想萬想,怎麼都沒想到會是他,咬唇剛要開口,卻是下唇的疼痛讓她不由得倒抽了口氣。
安辰沒多少好臉的拿棉棒的沾水,“別動!”
米莉,“……”
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感覺唇瓣涼涼的,鼻腔裡除了有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還有男人手上殘留的菸草和男性荷爾蒙的汗味兒。
好聞極了。
那兩根被水浸泡過的棉棒,彷彿帶著某種不知的魔力,擦過的地方留下一片火辣,以至於在他擦完並將要扔掉棉棒時,米莉覺著上下唇都不是自己的了。
像是被他蹂躪過……
不知覺的,臉頰好像熱了。
而她,卻是這樣沒羞沒臊的開口,“嘴巴還幹,還要!”
安辰冷眼一掃,“我看潤得很!”
“可是我真的很乾嘛,不然你嚐嚐!”
安辰皺眉,心想怎麼有人如此不知廉恥?
她嘴角抽抽,“那個,是你救了我嗎?”千萬不要是張有才!只要不是他,是誰都可以!
面對那雙期望的眼,安辰道,“是一位姓張的先生,自稱是你的老公?要結婚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