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了菸蒂,向陽上車,輕描淡寫的說了句,“不了,好不容易聚齊,不逼她了。”
“好吧!”撇了一眼後視鏡裡皺眉的男人,冷明傑嘆了口氣,這兩彆扭的人,或許蘇可的謀略可行。
長途跋涉的,真真累及。
給媽媽和安辰各自去電話,又簡單的和左東聊了兩句,溫欣已然抵不住睏意,哈欠連連的看著泡澡出來的米莉,“謝謝你。”
“謝什麼?”擦著溼溼的黑髮,米莉幽幽的湊到床邊,“溫欣,那個人就是向總?和你離婚的男人?”
“呃,算是吧!”
抱膝靠牆,望著窗外的繁星點點,呼吸間都帶著痛色。
深吸氣,溫欣笑笑,丟了枕頭給米莉,“一起相互取暖吧!”
“……他看來,對你感情很深,離婚你也是不捨吧!”
其實米莉一直很好奇,這個偶爾從兩人談話中,冒出來的向總。
這個兩字,這個普通再簡單不過的兩字,卻像一個無法打破的魔咒,每每提及便沒了下文,每每好長時間裡,能才看到溫欣的釋然。
摘不懂,兩人間究竟有什麼無法跨越的鴻溝。
忽然的,米莉又記起什麼,她向前湊了湊,“溫欣姐,當初學習的時候,看你好像對事故類的案列,很感興趣,你們該不會……”
溫欣無以回答,只好用均勻的呼吸聲來回應。
合著的眼,黑黑的意識裡,閃爍著不停的全部都是他車裡的樣子,被他握住時,他手一如記憶裡的溫暖,有那麼一刻,溫欣其實很想問他。
他和另個她,在她走之後,是不是生活在一起。
可試了幾次她發現根本沒有資格,更加不敢想象聽到真像時,她落敗的心會有多麼的奔潰。
這夜,極亂,夢裡夢外的許是因為回到帝都,回到這個她竭力逃避的城市,總之很亂,卻是米莉在一旁,沒了睡意。
藉著暗淡的壁燈,她能瞧見溫欣的眉頭,越擰越緊,隨著夜深露更重,她睡姿看起來越來越痛苦,心腳冰涼的越加讓人對她的過往好奇。
叮鈴~
一聲門鈴後,米莉心底不由震了下。
起身,怯生瞧了下貓眼,確定是酒店服務員,這才鬆了口氣。
她疑惑,“……有事?”
“您好,這是一位姓向的先生,讓我轉交給您的,說是安神香?”服務員不怎麼確定,大半晚的有人 居然冒著嚴寒,只送兩支香?
略頓,米莉情神複雜的接過,並道謝。
次日溫欣聽聞安神香的時候,心底再度泛起了層層無法壓抑的漣漪。
從不約而送的早餐,提前等待的司機,再到現場專人服務的化妝師以及深得她心的伴娘裙,一切的一切,冥冥中,讓她紅了的眼圈,一紅再紅。
雖然對於這些安排,蘇可一口攬下,說是全部都是她安排的,但是心裡知道溫欣,和那個人脫不了干係。只因為早餐的面裡,有熟悉的味道。等待的車裡,有她喜歡的花香,再到貼心設計的白紗裙,卻也是從前她在雜誌瞟過兩眼。
並曾和他說過好看……
化妝師無奈的搖頭,“溫小姐,您一定和新娘子感情極好,看吧,這眼妝感動的又要花了,一會丟捧花的時候,你可不許和我搶哦!我和男朋友很快結婚了,希望沾沾喜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