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芳看著周旺,他是副隊長,以後有用得著的地方,便答應了:“成,不過你算欠我個人情,以後可得還。”說著跳下腳踏車,把車遞了過去。
周旺上下打量她一圈,摸了摸嘴角,讓周順騎車把老孃和衣服帶回去,他在這等周順來還車。
周順雖然才十七八歲,卻在鎮上供銷社做工,會騎車,也一直想騎車,滿口答應了。
待弟弟和老孃一走,周旺用手碰了碰方芳:“要不這個人情我現在就還了?”
方芳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卻假裝不懂問:“現在還?你咋還?”
“我們去河道下面,我自然就告訴你怎麼還。”周旺在她身上捏了一把。
方芳內心的欲、望被勾了出來,見天已經快黑了,此時四周也沒有人,沒把持住,跟著周旺走了。
兩人下到河道下,往隱蔽處一站,周旺就把方芳給撲倒了:“小妖精,可想死我了,這麼多年了,我一刻也沒忘記過你,你說你嫁給傅有田那個廢物做什麼?不如離了婚嫁給我,我現在可是生産隊的副隊長了,不比傅有田那個農民強?”
露白的話語加上肆意的動作,沒一會兒方芳就有些迷迷糊糊的哼哼起來,自從城裡回來,傅有田就再沒有碰過她,寧願和兒子睡一屋也不和她一起睡,她在這方面需求大,早就想極了,這會子已經完全沒有了理智,竟主動攀了上去。
這邊周順把衣裳和老孃載回家,在返回的半道上就遇到了傅有田兄妹,兄妹三人得知方芳把車借人託衣裳了,心裡氣得不行,讓周順帶著往河道來尋。
來到先前的地方,周順左右找著:“咦,我哥和二嫂子就在這啊,咋沒有人了呢?”
傅家三兄妹也四下尋找,傅冬月耳朵尖,聽到河道下有聲音,忙帶著大家跳了下去,好家夥,自家二嫂正光著白嘩嘩的身子和周旺滾在一塊,羞得她尖叫一聲就轉過了身。
傅有糧看了一眼,也趕緊背過身去,氣得頭頂都要冒煙了,反了,反了天了,傅家竟出了這種不要臉的兒媳婦,天還沒黑透就在外面偷人了!
傅有田全身顫抖,已無半點理智,向前揪住周旺就是一頓狂揍,方芳嚇得胡亂穿好衣服想要跑,被傅有田抓了回來也是一陣拳打腳踢,打得她鬼哭狼嚎起來。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一個村民經過見到這事,跑回村裡一嚷嚷,很快整個村子都知道了,劉三河帶著大家夥趕過來,傅有田已經停了手,而周順在給奄奄一息的周旺穿褲子,方芳縮在一旁捂著臉哭。
都明擺著的事情,不用問也知道是什麼情況,更何況還有移動大喇叭給廣播了一圈,但劉三河還是問了:“有田,發生啥事了?”
“你讓這對狗男女說,我是沒臉說!”傅有田指著地上衣裳不整的男女怒答。
劉三河看了方芳一眼,沉著臉問周旺:“周副隊長,怎麼回事?”
周旺哪有臉說,而且他現在痛得說也不出話來,只得把頭埋得低低的。
見沒有人出聲,剛剛那移動廣播又將事情給廣播了一遍,最後很是深惡痛絕的說:“周旺身為生産隊副隊長,咋能做這種不知廉恥的事?還人民幹部,群眾領導人呢!”
餅饃米飯兄弟四個聞聽風聲趕來,正好聽到他的話,傅小餅握緊了拳頭,怨恨的瞪著方芳,傅小饃還小,只覺得媽這個樣子讓自己太丟人了,以後去學校讀書了還咋混呀?
村民們都對著周旺和方芳指點起來,罵聲不絕於耳,方芳直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剛剛她怎麼就抽了風,竟然和周旺在這種地方幹了那丟人的事兒,完了,她徹底完了!
劉三河也不好再問什麼了,一臉嚴肅的對大夥說:“周旺身為生産隊副隊長,不以身作則帶著人民群眾響應黨的號召搞好生産,竟幹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來,簡直丟咱黃土山生産大隊的臉!”
圍觀的人也是一身正義喊道:“隊長說得對,這種人不配當群眾的領導人!”
傅家兄妹都覺得羞愧難當,這丟人都丟到姥姥家去了。
知道兩個哥哥沒有好口才,這個時候氣得狠了也不願出聲,傅冬月深吸一口氣說:“隊長,這事你得為我們做主,我二哥和她可還是合法夫妻,周副隊長他這是……”後面的話她一個沒嫁人的女孩子家實在說不出來。
“冬月,這事隊委一定會秉公處理,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天不早了,周旺我先帶回隊委調查,方芳……你們也先帶回傅家去,明天我們再坐一起商量這事該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