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硯池:“不行!”
但觀已經鑽回了井裡,楊硯池只聽到她漸漸遠去的笑聲。
小米在屋內探頭探腦:“她走了?”
楊硯池:“觀喜歡看人洗澡,小米,你記得好好鍛煉身體。”
小米又臉紅了,裝作一臉糊塗:“啊?”
楊硯池起身,大步走回屋內。他找出了自己的配槍。
他不知道如何才能讓鬼師消停,只能選擇自己唯一熟悉的方式。
此地往東南方向去,大約四五裡路,有一處人跡罕至的廢井。
井水還沒有幹涸,但井旁除了一處冷清小院之外再沒有其他東西,草木荒蕪蕭瑟。
院中一棟二層小樓,通體漆黑,簷上高高懸掛著鬼神之像,也同樣是黑不溜丟的,瞧著挺可怕。
這地方少人來,除非來者被人帶領,或者有求於鬼師。
鬼師蹲在地上,正仔仔細細地搓弄一根竹立香。香是漆黑的,落下許多粉末,被火點燃後便散出濃烈異味。煙氣一股股地冒出來,像是有形之物,從屋內往外飄。
鬼師的半張臉都爛了,用布帶和藥草糊著。臉上又疼又癢,他怨恨那日莫名出現的高大青年,於是先取了那婦人壽命來救自己,隨後便打算操縱婦人去對付那位青年。
可奇怪的是,他的煙似乎不起作用了。那婦人原本命懸一線,隨時能被他驅使,卻不知被誰救下,他的黑煙再也探查不到了。
鬼師有些緊張。這鳳凰嶺上有本事從鬼神那裡搶人的,就他所知,也就長桑公子一人了。
那是神,不是他這種巫者可以對付得了的。
黑煙又竄了回來,在屋子裡縈繞。漆黑的房樑上掛著圓骨隆冬的木塊,雕刻成了一個個人腦袋的模樣。此時這些腦袋都被黑煙弄得左搖右晃,砰砰地響。
鬼師心中惴惴。他抓起一把香灰捏在手裡,背上自己的布囊,跨出門外。
小院中十分安靜。暮色沉落了,稀疏的森林中有霧氣飄出來,白茫茫的一片。
他聽覺靈敏,很快聽見在小院前方的路上,傳來腳步聲。
那是人走路的聲音,絕不是神。鬼師放下心來。
“有求於我?”他提高了聲音喊,“以生換死,或是尋仇殺人……”
話音生生被他截斷,剩下的半句話吞進了肚子裡。
從暮靄中走來的是一個年輕人。他身著軍服,手裡拿著一支槍。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都喜歡觀麼?金枝玉葉也很可愛呀~
謝謝乜仝、冷杉、的雷,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