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有片刻的沒反應過來,他喃喃的又將殷喜的話重複了一遍,捏著殷喜肩膀的力道越來越大,好似要將她的骨頭捏碎般。
“你愛他……”
“你憑什麼愛他?!”
這句話似乎是刺激到了楚昭,他好看的面容開始一點點扭曲,將殷喜狠狠地推倒在地上後,他掐住她的脖子。“我不準你愛他,不準!”
“憑什麼他從出生起就可以高高在上,憑什麼他做了那麼多錯事卻仍能輕而易舉就得到親人的寵愛?!”
“他本該一直頹廢下去啊,他應該一直任性,任性到所有人都對他失望既而發現我的存在……”
“可是殷喜,你為什麼要去救他,為什麼?!”
楚昭掐著殷喜的脖子越收越緊,他對著她不斷嘶吼,發洩著自己的怨恨,完全喪失了理智。
殷喜臉頰被憋得發紫,喉嚨中無法發出聲音,死亡的窒息感一點點蔓延。她掙紮的力道一點點弱了下來,緩慢閉上了眼睛。
“我不準你愛他。”
“你們誰也不能愛他……”
一滴淚珠在殷喜閉眼的時候落到了楚昭的手背上,滾燙的淚珠讓楚昭漸漸恢複意識。他顫抖的松開掐著殷喜的脖子,直接癱軟在了地上。
“憑什麼,憑什麼……”
在殷喜徹底失去意識之前,她模糊中看到楚昭蜷縮著抱住自己,他嗚嚥著哭著。
“憑什麼他能擁有一切——”
“而我,卻什麼也沒有。”
我也想有人……能拉我出深淵啊。
……
殷喜醒來的時候,喉嚨嘶啞疼痛。
外面天光大亮,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一夜過去了,她仍舊被楚昭困著,生死命懸一線間。
偌大的洋樓中,殷喜能活動的地方只有這間臥室,房門被人鎖著,窗戶也被他封住了,這裡沒有任何通訊裝置,空蕩蕩的只有一張大床和桌子。
在下午的時候,楚昭又出現了。
他將手中提著的飯盒擺到殷喜面前,殷喜看到後默不作聲的吃了起來,楚昭一愣,眨了眨眼睛。“我還以為……你會倔強的不肯吃飯。”
喉嚨還是很痛,殷喜緩慢的吃著飯,理也不理楚昭。
“好吃嗎?其實這飯是我自己做的。”
“我媽她從來都不管我,一日三餐我都是自己解決。她不給我一分錢,於是我為了不餓肚子就學會了自己做飯,後來我做的越來越好,我就安慰自己,我也算是有一樣事情能超過傅景時了吧。”
說著他不屑的哼笑一聲,“他那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被人伺候慣了,怎麼懂得別人過得有多苦。”
“他會做。”
殷喜實在聽不下去楚昭的話,她忍不住替傅景時辯解。“他也會做飯,而且做的比你好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