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柯閑從會館中出來的時候,手中還捧著一束花。
這束花原本是傅景時讓她帶給殷喜的,可如今卻被她掉到了地上。她直愣愣的看著會館前方的那輛黑色的轎車,臉上燦爛的笑容一點點枯敗,最後消失不見。
“知道傅景時今天要做些什麼嗎?”
將殷喜挾持到車上之後,楚昭的槍還抵在她的身上。殷喜背對著楚昭所以看不清他的神情,但她卻能清晰的看到傅景時推開會館大門走了出來。
“笑。”
身後的楚昭說話了,“我要你對著他笑,笑得越開心越好。”
殷喜不知道楚昭究竟想做些什麼,他一手拿著木倉另一隻手搭在了殷喜肩膀上,他故作親暱的湊近她。“我要你告訴他你愛的一直是我,從始至終你都從沒有愛過他。”
“聽到了嗎?”
眼看傅景時越走越近,而殷喜又遲遲不肯說話。楚昭嗤笑了一聲,將手上的木倉上膛,又抬高了幾分。
“如果你還不肯說話,那麼我不介意現在就一木倉崩了他。”
“想好了嗎?”
“……”
殷喜被楚昭挾持了,他帶著她離開時,逼迫殷喜說了她這輩子最違心的話。
自她說完後,楚昭就愉悅的開車將殷喜帶走了。他車開的飛快,完全是那種不要命的開法,身後的車子被他很快甩開,在路過一條岔路時,又有一輛一模一樣的車子開了出來,卻向著與他們方向相反的位置而去。
“你以為他還會來救你嗎?”
車子一路往郊區開去,道路曲折,越開越深。等到天色完全暗下來的時候,楚昭的車子停在了一座孤立的小洋樓前。
用繩子將殷喜捆住,他用著木倉管拍了拍她的臉頰。“我想你應該很清楚的知道傅景時在看到我的時候會有多麼的不理智吧。”
“你以為剛才的他還能判斷出你說的話是真是假嗎?”
殷喜答得毫不猶豫,“能。”
楚昭收起木倉起身,“我就喜歡看你這副天真的樣子。”
這裡應該是他這段時間藏身的地方,雙層小洋樓,裝修複古又簡潔。楚昭從櫃子中拿出紅酒倒出一杯,優雅的坐到了沙發上。
“哦對了,我還沒告訴你傅景時今天要做些什麼吧?”
輕抿了一口酒,楚昭趴在沙發背上笑看著殷喜,盡管角落處被綁著的人完全不理他,但這絲毫壞不了他的好心情。“傅景時請來了自己全部的好友,他包了一所會館,將裡面打扮的漂漂亮亮。”
“如果我今天沒有把你請來的話,大概現在你已經被傅景時感動的淚流滿面,答應他的求婚了吧?”
殷喜愣了一下,她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楚昭話裡的意思,錯愕的抬頭看他。“你、你說什麼?”
“我說傅景時今天正準備求婚,他要娶你。”
他……要娶她?
原來如此。
直到此刻,殷喜才想通傅景時和柯閑他們幾人不對勁兒的原因,有那麼幾次她有從謝況和柯閑那裡聽到一些‘佈置場景’‘怎樣浪漫’的話題,但那時的她並沒有多想,傻傻的她還真的信了傅景時是要帶她參加一個很重要的‘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