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望著自己空蕩蕩的手心笑了,他漆黑的眸子笑起來星光點點,見殷喜看也不看自己,他收斂笑容示意她們退出,然而沒過多久,他就又讓殷喜進來了。
“酒灑了,麻煩你幫我擦一下吧。”
殷喜抿唇將桌上的酒漬擦幹淨,還不等她離開,他又招了招手,“幫我拿幾張紙巾過來。”
殷喜忍著怒火將紙巾拿過去,剛想離開,那人又開口了。
“麻煩幫我把那道菜移一下位置吧。”
“先生,這樣可以了嗎?”
在殷喜忍著怒火去做這些事情的時候,那人就一直用那雙黑眸直勾勾的望著她,在他包間了磨蹭了近十分鐘,他幾乎將所有能用的藉口都用了。
“先生,請問你還有什麼事情吩咐嗎?”
所有能用的藉口都用了,他似乎真的沒什麼藉口再去留住她了呢。
那人拿起酒杯抿了一口,薄唇彎起無奈的弧度。
“如果我說沒事了,你是不是就要離開了?”
殷喜面無表情的盯著他,看到他在垂眸時睫毛一直在顫,看起來脆弱又無害。
“既然先生沒什麼吩咐,那我就先離開了。”
啪——
就在殷喜將手放在門把手上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
她扭頭看過去時紅酒灑了一地,在一片鮮紅下,男人俯身去撿地上的碎片,只是瞬間,他的手指就被割得血肉模糊。
“傅景時!”
殷喜終於忍不住叫了聲他的名字。
她抽出幾張紙巾趕緊走過去包住他的手指,血瞬間浸濕大片,不用想也知道他剛才下手是有多狠了。
“小喜,別離開我好不好?”
殷喜趕緊又抽出幾張紙巾幫他蓋住傷口,紙巾瞬間又被浸濕,有血滴順著傷口流在地上,與地上的紅酒混在一起。
“好玩嗎?”
殷喜按著他的傷口,見他還在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忍不住問道:“你這樣是做給誰看?”
“做給你看。”
傅景時答得毫不迴避。
他似乎還有別的話要說,但房門再次被推開,聽到動靜的領班在開口後直接嚇得臉色蒼白,她趕緊打電話派車讓人送傅景時去醫院,然而傅景時卻端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彷彿受傷的不是自己一般。
“你陪我去。”
此時殷喜的手還在幫他按著傷口,傅景時看了眼自己的傷口,又將視線移到殷喜的臉上。“如果你不陪我去,我不介意從這裡等到自己的血液流幹。”
那你就坐在這裡等自己的血液流幹吧!
殷喜是想狠狠地拒絕他的,可是還不等她開口,領班就一把將她推到傅景時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