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人說的高興,直到此刻才察覺到傅景時的反常。見他緊抿著唇瓣眸色深沉,殷喜握住了他的手,有些擔憂的問他:“阿時,你怎麼了?”
“沒怎麼。”
傅景時回過神來後彎唇笑了笑,臉上的冷漠沖淡一些,卻並無笑意。
“這次考試有把握進步嗎?我還等著你超過我呢。”
就像前幾次那般,殷喜以為傅景時會笑著點頭,可這次他卻沉默了良久,然後才問她,“如果我退步了呢?”
退步?!
殷喜愣了愣,這完全不像是傅景時會說出來的話。
以為是自己逼得太緊給了他心理壓力,殷喜趕緊安慰。“沒關系的,退步就退步了,只是是你盡力就好,反正你現在成績已經很優秀了。”
“那如果……這次我考的一塌糊塗呢?”
殷喜很認真的看他,“傅景時,你到底怎麼了?”
他到底怎麼了呢?
傅景時到最後也沒告訴她,殷喜只知道期末考的時候他遲到了,接著所有科目全都交了白卷,於是,他又成了年級倒數第一。
最寒冷的冬天來臨,天空中飄起了雪花,在放寒假的某一天,傅家又人找上了她。
不是和她一直有聯系的傅家爺爺,也不是傅景時一直痛恨的傅青州,而是一個最不可能來找她的人,古慧慧。
“我知道阿時喜歡你,這些天他和青州鬧的越來越厲害了,你能幫我勸勸他嗎?”
殷喜對古慧慧的印象並不太壞,但她對她的所有了解全是從傅老爺子和樂川口中聽來的。就像的那句話般:嫁入豪門的年輕女人,無緣無故會對憎恨自己的繼子那麼關心,不是傻子,就是心機太深。
“抱歉,我好像幫不上什麼忙。”
殷喜對她的戒備心,古慧慧看的清清楚楚,兩人約在咖啡店見面,大廳中央擺放著一架鋼琴,她看在坐在鋼琴那兒彈琴的琴師無所謂的笑了笑,並沒有在意。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我說實話,我真的對阿時沒有惡意。”
“我沒有孩子,在嫁入傅家後也發誓不會再生孩子了,所以我一直把傅景時當成自己的親兒子,我是真的想對他好,我想讓他接受我。”
“你……能理解我的感受嗎?”
殷喜不明白。
可是後來古慧慧告訴她,她這樣做的目的,是因為愛情。
那天古慧慧的請求殷喜沒有答應,但她也沒有完全拒絕。從咖啡店出來後,殷喜這才得知傅景時最近的不對勁兒是來源於何處。
傅景時近段時間成績的進步,讓傅青州看到了新的希望,他以為傅景時是想通了準備接手傅氏,所以每天車接車送,可是傅景時卻並不領情。
他對傅青州說,永遠都不可能接手傅氏,可是轉眼他卻動用傅氏的力量去打壓季家,傅青州以此為要挾將他安排入傅氏學習,他無力拒絕,於是便用考試交白卷的方式來洩憤。
“你是說……傅景時這次考試全部交了白卷,是因為想棄傅青州?”
在聽到古慧慧這些話後,殷喜不知怎的就笑了一下。
她忽然間就記起在期末考來臨的前一天,傅景時有在小紙條上抄下的密密麻麻的知識點。
直到此刻殷喜才明白他到底是想做什麼,他哪裡是想用考試交白卷來氣傅青州啊,他是想讓自己作弊故意讓老師抓到,然後讓自己受到全校的通報被記處分,他更想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