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司憐的事情,殷喜以前問過傅景時很多次,可是他從來都不說,今天也不知是他心情太好還是有別的什麼打算,他竟然真的和她說起了司憐的事情。
“在我剛轉去國外的那段時間,因病住院後,精神幾度面臨崩潰,是司憐一直陪在我身邊,每天去陪我說話。”
傅景時才剛開口,殷喜的視線就不受控制的落在他手腕的疤痕上。她知道,傅景時所謂的因病住院,其實就是由手腕上的疤痕引起,而他手腕上的疤……
殷喜神色暗了暗,這件事,總歸是和她脫不了關系的。
“你在看什麼?”
傅景時很快就察覺到殷喜的視線,他手腕一翻就將疤痕掩住,眸子裡滿是探究。
“沒、沒看什麼。”
殷喜趕緊笑了笑,“我就是覺得你的手,又白又長,還挺好看的。”
“大男人家手有什麼好看的?”
傅景時的心思顯然沒放在這上面,殷喜趕緊將話題引回去,“那段時間司憐對你很好嗎?”
“無微不至。”
殷喜心裡一堵,語氣瞬間就有些變了,“合著你這是因愛生恨啊,看來你倆還有段大好時光?”
聽出了一絲不尋常的意味,傅景時笑著點了點頭,“嗯,那段時光的確十分美好。”
“傅景時!”
見他手託著下巴做出一副十分惋惜的樣子,殷喜心中的酸意無限蔓延。
“吃醋了?”
傅景時笑得眼眸含春,他攬過殷喜的安撫的拍了拍,終於不再逗弄她,“其實她在醫院陪我的那段時間,我並沒有搭理過她,甚至對她發過無數次脾氣,打翻她帶來的所有東西。”
“那你人還挺惡劣的。”
“或許吧。”
傅景時彎了彎唇,繼續回憶起那段時光,他眼眸中的笑意一點點散去。
“後來有天,我裝睡時聽到她和她媽媽說話,大致的意思就是說受不了我的惡劣還覺得我是個神經.病,腦子有問題,我這才恍惚明白,原來她這些天對我做出的關心,都是假的。”
那段時間的傅景時,是心靈最為脆弱與防備的時候,司憐的做法無疑就是在他傷痕累累的心上又插了一把刀,撕毀一切的假象後,傅景時這才發現,原來他周圍的一切都很虛偽。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傅景時開始討厭自己的身份,從此以後他感覺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帶著目的性,所有的靠近都帶著所求,這種生活一度讓他絕望。
不過這些終究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傅景時討厭歸討厭司憐,但對這段往事已經沒有太大感觸了,他只是當一個故事說出,但沒想到殷喜聽後會如此激動。
“她才是神經.病,她全家腦子都有問題!”
雖然傅景時沒說,但殷喜知道,他既然討厭司憐,那就說明司憐後來的確是有打動到他的,只是他還沒開始表露心聲,司憐的偽裝就已經暴露了。
“傅景時,不管別人眼中的你怎樣,在我這裡,你永遠都是最好的。”
張臂抱住了傅景時,殷喜忍不住抽了抽鼻子。
“你再也不要把我和司憐做比較了,就算是生氣時的氣話也不可以,我和她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