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不經意間又落到他留疤的手腕上,那長長的一道痕跡可想而知當年有多麼的‘壯觀’,殷喜故作不經意的用掌心包裹住他的手腕,抬頭看他,“其實我最近也很難過的。”
“你知不知道你那天,是真的把我惹哭了。”
傅景時手微縮了一下,他抿唇沒有說話,只是垂著的睫毛一直在顫,看起來脆弱又可憐。
此時剛才被逼落在角落的男生已經不見了,地上只餘幾道掙紮過的痕跡。殷喜見他並沒有開口嗆自己,於是眨了眨眼,很輕柔的問道:“你以後可以不欺負別人嗎?”
傅景時微微顰眉,“我沒興趣欺負別人。”除了你。
“可我剛才看到你在打人。”
“他不是別人,是我的刻入骨子裡的仇人,而且我也不是在打他,我是想弄.死他。”
殷喜沉默,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於是她沒有再開口阻止,而是換了個話題。
“那你以後不準再惹我哭了,不然哪天我生氣了,真的會放棄你。”
傅景時這次反應飛快,他反手就將殷喜握在他手腕上的手塞入掌心,聲音冷冰冰的回道:“你敢。”
別說,她還真的敢,只不過是捨不得放棄他罷了。
殷喜輕聲嘆了口氣,她本以為自己可以驕傲到真的一走了之從此對他不管不顧,可是試過之後才知道這一切做的是有多麼的艱難。
尤其是她知道他的過去,於是更加不忍心放棄他。
“喂,你給我說實話,你忽然和司憐走那麼近是不是為了刺激我?”
雨越下越大了,天空的烏雲也更加厚重。兩人胳膊貼著胳膊得往前走,在殷喜聽到身側某人極其別扭的輕應了一聲後,她索性抱住了他的胳膊。
“傅景時,你可真幼稚。”
果然,一切都是她預想的那般,但只要一想起那幾幅刺眼的畫面,殷喜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
“阿時,你以後不要再和司憐有牽扯了,我不喜歡你和她站在一起。”
“你以後可不可以不要為了逞一時之氣逼迫自己去做不喜歡的事情?你心裡煩躁,我看著也不舒服。”
傅景時眸子一沉,垂眸看了她一眼。
“你知道我討厭司憐?”
“開玩笑,我怎麼可能不知道。”殷喜沒意識到哪裡不對勁兒,還想和他繼續說。
傅景時打斷,問的漫不經心,“你怎麼知道的?”
“當然是……”
話音頓住,殷喜挎著傅景時的胳膊慢慢下滑。
傅景時彎唇笑意盈盈的看著她,語氣卻比這風還要涼,“當然是什麼?”
“當然是你處心積慮為了達到某種目的特意接近我而知道的?”
啪嗒啪嗒,雨從高空落下敲打在傘面上又緩緩滴落在地面,殷喜心中泛起層層漣漪,眸子微顫。
“殷喜,我想給你一個機會。”